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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用,还是个睁眼瞎呢,离天黑至少还有三四个时辰,别说京城治安向来不错,就算有什么危险,就你?”

她撂下一句嘲讽,“恐怕还得我的人救你一命。”

话落,她不去看陆埕的反应,径直进了车厢。

箬竹箬兰红着脸跟上。

觅真暗暗打量陆埕一眼,轻轻摇头,一跃而上。

马车驶离视线,陆埕在原地僵立许久。

孟年同情地瞥他一眼,斟酌着问:“回吗?”

陆埕倏地闭眼。

眼前一片黑暗,脑海之中,却有一只手,修长结实,宽厚有力,牢牢箍住少女柔软腰身。

他睁眼,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十指修长,指上有茧,骨节分明,因常年待在书房显得格外白,漂亮是漂亮,但一看便知是文弱书生,没什么力量感。

陆埕语调含霜,“去给我找个习武先生。”

“啊?”孟年惊了,“什么?”

“听不懂?”

陆埕斜眼睨他,眼里压着冷气。

孟年自荐,“那多费钱啊,我教你好了。”

“你?”

陆埕上下打量着他,忽而冷笑,“你有什么用?”

他转身就走。

不是。

孟年难以置信。

这人怎么这样,你受了气,凭什么撒我身上?

暗暗瞪了陆埕的背影两眼,他赶忙跟上。

陆埕嘴上说着要孟年给他请个习武先生,但人还没找着,他已忙得不可开交,连家都没回,直接宿在了官署。

没过几日,秋闱便到了。

陆埕非主考官,与礼部其他官员去了贡院视察。

因陆旸也参加了秋闱,为着避嫌,他不仅多日没见他的面,甚至去的还是另一处贡院。

他到时,搜检官正带着衙役搜捡考生,以免有夹带情况。

陆埕随意扫了一眼,目光微微一滞。

少年站在人群中,一身红衣似火,眉目清朗,意气风发。不知为何,他莫名想起了萧婧华,也是这样一袭红衣,明媚张扬。

若和他站在一处……

陆埕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心口一窒。

碍眼得很。

淡漠的视线正要移开,余光里闯入一抹白色,他眉心一皱。

……

宁拓安静站着养神。

小厮保福拎着篮子,不住地在他耳边念叨。

“小公爷,一定要细心,别紧张,你一定行的。”

宁拓被他念得心烦,正要出声阻止,身后忽地响起一道笑音。

“宁兄这次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保福停了碎碎念,回过头去。

宁拓偏头,疑惑地打量着站在他身后的人。

五官端正,看着有些面熟,名字在嘴边停留,却怎么也吐不出口。

那人见状,眼里飞快掠过一丝晦暗,主动道:“宁兄忘了?我是申哲,你以前书院的同窗。”

“申哲?”

宁拓将这名字念了几遍,恍然大悟,“原来是申兄。这次秋闱,你也下场了?”

申哲假笑,“侥幸而已,此次不过是来见识见识,怕是要三年后再来。”

宁拓正要劝几句,申哲便笑着提醒,“宁兄,快到你了。”

“好,那咱们过后再见。”宁拓笑。

他上前几步,交出保书和凭证等,张开双手。

保福忙把手里的篮子递上。

一名衙役搜身,另一个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粗鲁地掰开白面馒头。

保福看得心疼极了,恨不得替他,那可是他家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