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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女人化烟熏妆,一头大波浪垂在脑后,穿一身黑色吊带连衣裙,走路很有风情。在路灯微弱的光下,她细细打量甘澄,“这位是……?”

廖然说:“是我上司。小竹,你先回去,我送江总到路口打车。”

她柔柔地应,若有似无的目光在甘澄身上游移。

廖然回到家里,客厅中亮着盏小灯,光线昏暗。母亲在卫生间洗漱。廖竹就坐在灯下,一只脚踩在方凳上,拿磨砂条磨脚指甲。

廖然倒了杯水,听见妹妹状似无意地问:“这就是新闻上的那个吧,江盛大公子。”

“嗯。”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廖妈妈出来,对一双儿女说:“都早点休息啊。”

廖然应了声。

房门轻轻关上,客厅又只剩两人。廖竹又问:“听说你领导结婚了?”

廖然放下水杯:“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问问而已。”廖竹笑着,“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怎么,你怕我去勾引有妇之夫啊?”

“廖竹。”廖然压低声音,眼含警告。

“别这么较真啊,哥,开玩笑的。”

“我有个朋友开了家律所,他那儿正好缺个前台。工作清闲,朝九晚六,适合你做。你找时间去看看。”

“什么适合,什么又不适合?”廖竹的笑容淡下来,“你给我介绍工作,倒不如给我介绍男朋友,一劳永逸。你领导那样的就挺好。”

妹妹的思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歪的。廖然心里暗叹,再一次试图把妹妹从歪道上拐回来:“人这一辈子总是要靠自己。拿自己亲手赚的钱,才踏实。小竹,你赶紧把那个工作给辞了。我跟妈都不放心你在那干。”

“不要。家里不是缺钱吗,我做那个赚得多。”

“不需要你。家里的事,有我担着。”

“为什么,我不是家里的一份子吗?我不配吗?”

廖然默了会:“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是正经工作,我不会阻止你。”

“对啊。”廖竹拨了拨手指甲,满不在乎,“不正经的工作才赚钱嘛。”她朝廖然抛一个媚眼,扭着身子走进卧室。

甘澄关门开灯,手里拎两个袋子,一个装着脏衣服,另一个装着腊肠。目光对上江天谕,她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对沙发上的江天谕一笑,“上楼休息吧。”

这是一种无声的督促。

——每次跟江天谕说“今天会晚点到,我在外面吃,你先休息,不用等我”之类的话,他表面上应,行为反着来。搞得甘澄心里总惦记着,不好让他久等。

今天的江天谕格外的不对劲。先是扫她一眼,眼神立刻凌厉而冷峻,利刃一般飞来,一寸寸在她身上刮,从上到下。用目光将她凌迟了。

甘澄怪害怕的:“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身上衣服谁的?”

江天谕向她走来,要拿她身后藏的袋子看。甘澄没遮住,就解释:“是廖然的,我今天不是去陈平昆家了吗?被他女儿泼了盆臭水……没想到正好碰上廖然了,他住那附近,我就在他家洗澡了……”

江天谕拉开袋子看,甘澄指其中一只:“那个是廖然妈妈亲手做的腊肠,很好吃。”

江天谕的脸色没有好起来,他拧着眉,把衣服和腊肠扔到一边,想起蘅安街出事那天,他到江盛楼下,廖然叫“甘澄”的语气神色,便问:“你跟廖然,以前认识?”

甘澄还以为他知道:“嗯,廖然做过我的家教。”

江天谕的眉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甘澄很想告诉他——我的脸不适合做这种表情,有点丑。

“什么时候?”

“高三的时候。”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