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烨摇摇头。

没人问过束函清他们愿不愿意过这样看似永无止境的生活。

束函清以前不懂,剧情君让他进行的剧情究竟有什么目的,尹边烟和桑迈口中的为他好是什么意思。

现在懂了,他们是不想让束函清靠近这几个男人,因为他的死亡或多或少与他们都有关。

难道远离了他们,束函清就真的能顺遂一世吗?

束函清不懂,他值得有人为他花这样大的代价,仅仅是让他过上正常生活吗?

他觉得晏神筠疯了。

而且是疯得离谱。

荣桦回来那天,束函清和雷诤去接他。

束函清调整着手中的望远镜,越过不远处的障碍物,向远方的地平线看去,等着归来的车队,雷诤从后面贴了上来,静静挨在束函清,然后问慕烨怎么样。

束函清感觉到自己脖颈被人吻了一下,回头雷诤直勾勾地望着他。

束函清看了看周围没人看他们,在他唇边飞快亲了一下:“你别在他面前乱说话,他最近挺脆弱的。”

雷诤露出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宝贝,那药你就放了那么一点,这么久了,他怎么也都能缓过来了吧,也太不像个爷们了吧。”

束函清:“你别这样说,他一时接受不了很正常,当初是谁抱着我哭了整整一宿。”

雷诤于是用枪敲着车发出闷响:“我可是纯爷们。”

束函清:“你是,没人比你还爷们。”

雷诤轻咳了一声,声音里竟然透着点扭捏:“那你今晚会回来的吧。”

束函清“嗯”了一声,雷诤开心了在束函清脸上亲了一口,刻意压低了语气暧昧地道:“那我洗干净了在床上等你。”

束函清嘴角上扬,说好。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引擎发动的声音,接着是十几辆满是弹孔的车开进基地,警报器此起彼伏,那车辆经历过各种激战,上面依稀有发黑的血迹,有人打开车门,就往下走。

束函清取下望远镜,站在车边,看着基地内的士兵上前用专业仪器检查着是否有人被感染。

荣桦下车的时候,全身穿着黑色防护服,束函清隔着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有人检查完他们的瞳孔,在众人目光焦点中他抬起头,解下身上的腰带,从百步外,就往束函清的方向小步跑来,笑得灿烂,握着束函清的手,摇头晃脑。

“哥哥,你来接我了。”

雷诤于是就把车子点火了,从车窗中探出头,眯起了那双形状锋利漂亮的眼睛:“没出息,快上车,我还有点事要办。”

荣桦五官组合精致,这一年的历练身上多了几分游刃有余的魄力,可在雷诤这种积累多年的老油条面前,成熟男人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让他看起来稚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