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不觉黯了又黯,这一刻,他不是神坛上的高岭之花,他亦是凡夫俗子,也会冲动,会不想克制。
大掌向下,将她的裙摆捋了捋,那裙摆像一朵缓缓闭拢的花,盖住她白白的小小的内裤,盖住她的大腿,直垂到小腿。
许柠才不知道裴止在做什么,她向下滑了滑,窝在男人肋骨交汇的凹陷处,脸颊隔着衬衫贴着他的肌肤,手揽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清冽又好闻的气息,许柠觉得很安心。
不会再做噩梦了。
第二天,晨光熹微之时。
许柠无意识地呻。吟一声,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睁眼,眼前是衬衫布料细腻的象牙白,鼻端是新雪般的气息。???
她正在裴止怀里吗?
许柠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恨不得立时跳起来,却发现当下暧昧得紧。她像只小小的挂件,几乎整个人都挂在裴止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意识到他们姿势亲密,隔着她的碎花裙和他的衬衫,肌肤几乎紧密地相贴,许柠脸不争气地红了。
原来,他们之间的体型差距还是蛮大的。更让她发窘的是,小腹上传来阵阵灼热的触感,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那是什么。
囧。
只是很正常的生现象。她打断自己的胡乱发散的思路,力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别怕,都是很正常的。
此刻,裴止的手正揽在她腰上,亲密得很。
她小小地挣扎了下,裴止睡得不深,便也醒了。
对上裴止的双眸,只觉得他眸如冰泉中浸泡的黑石,迎着光的那面粼粼。
许柠像只小兔子似的,从他怀里蹦了起来,坐在床上,细白的小手卷着自己垂落的长发,有些懵。
“早上好。”裴止正了正解开的领带,早晨的嗓音含着沙哑。
“早上…好。”许柠歪了歪头,目光落在他皱巴巴的领带、衬衫上。她心里咕哝,这不会是她弄的吧?
裴止一向睡觉都很规矩,他会换好浴袍再上床,不会穿着衬衫和西裤到床上。现在,他不仅穿着衬衫和西裤,就连领带,也是解开的状态。看起来,就很像是被人硬留在床上,他来不及去换睡衣一样…
这个强行把裴止留在“床上”的人,不会是她吧?
许柠咬了咬唇,只恨自己昨夜怎么玩得那么嗨,喝了那么多酒,已经想不起细节了。一想起细节,脑袋就疼。
女孩的目光不安地在四周转着,像飞飞停停的小蝴蝶,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落点。
谁知,她越看越羞窘。
昨天她穿去KTV的小皮鞋正整整齐齐地放在床沿下,就连船袜都在皮鞋里叠得整整齐齐。床上枕头乱飞,原本整齐的被褥也被掀得乱七八糟。
这倒很像是,一个战场。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战场了。
许柠不敢再细想下去,特别是,她慌乱的眼神陡然和裴止的对上,这个一贯禁欲又斯文的男人,正浅浅勾着薄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呢。
怎么突然用这种眼神看她?
许柠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既欢喜,又害怕,一颗心里好像有好多头小鹿,在扑通扑通扑通地撞着。
“那个,现在几点啦。”她挪开目光,将目光放到墙壁的挂钟上。
早晨八点。
“我、我去洗个澡换衣服,今天拉拉队还有排练。”她心虚地解释,一边坐到床沿,想溜下床。
“等等。”裴止扣住她手腕,将目光定在她红晕满颊的脸上,哑声。
“昨晚上刚做了那些,今早上就…不认了?”
裴止一边说着,将衬衫松了两颗纽扣,更好地将脖颈露了出来。他肌肤冷白,昨夜因她吮咬而生的红痕,蜿蜒在他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