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风化了的石翁仲。
直到门口探头探脑地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才抬手一抹眼角闪烁的水光,喝道:“有事就说!装神弄鬼的想吓死谁?!”
白檀被骂得一哆嗦,硬着头皮上前道:“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东宫那位守拙公公,他刚打发人送来一封信,让奴婢亲手交给您……”
沈令宜眼睛一亮,一把夺过信笺,展开细看。
信上没有署名,只有五个字:层城观一叙。
沈令宜却一眼认出笔迹,心“怦怦”直跳。
诚如祖母所言,她对萧意卿的确是有怨的。凭谁不离不弃地跟着一个人这么多年,却连个光明正大一块走在阳光下的资格都没有,心里都不会服气。
原以为今日这场宫宴,自己能远远瞧上他一眼,就已经很不错。
却不想,他竟主动过来约自己相见,地点还在室内。
孤男寡女,想做点什么都可以……
沈令宜心越跳越快,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信。
她承认,选妃宴之事,她除了想借荀皇后的手,重创沈盈缺外,的确存了别的心思——让萧意卿厌恶沈盈缺,自己好从中渔利。
她就不信,那样孤傲的人,被沈盈缺连累着丢了那么大的人,能一点不介怀?
只要能从中撕出一道口,她就有法儿钻进去。哪怕萧意卿暂时没办法娶她,早晚也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原本等了这许多天,萧意卿都无甚反应,她还有些着急,以为他把怒气迁到自己头上,不愿再见她,现在看来,竟是她杞人忧天。
这效果简直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哼,那些人不是都瞧不起她,觉得她上不了台面吗?
好!
她倒要看看,今日过后,哪个还敢不把她这个真正的未来太子妃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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