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片属于伽蓝寺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找到任何莲花,甚至连长得像莲花的摆件也没有。
众人不死心,将搜索范围扩大到整座宝库,一顿翻箱倒柜,噼里啪啦,连兽园那边的草皮都掀开来看过,可没有就是没有,把宝库拆了也照样没有。
“会不会藏在佛像里面?”孟撄宁不死心,“佛门子弟经常在佛像里头藏东西,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装藏’。白马寺的那尊释迦牟尼像里头,就藏着前任t?住持圆寂后化身的心肺舍利子。十二因缘莲那般重要,看守库房的人怕有什么闪失,没准就把它藏佛像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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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觉得不大可能,但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扭身继续研究那几尊佛像。
正打算让槐序爬上去看看,却听紧闭的石门后头传来几道断续的交谈声,随着石门再次开启,正往宝库内走来。
沈盈缺二话不说,忙招呼大家藏起来。自己就近绕到一尊身形宽大的弥勒坐佛后头,探出些许视线,偷偷观察。
就见金光耀目的一众珍宝中缓缓走过来三道人影,每一道都很是熟悉,走在正中间的那个,她更是烧成灰都认识——
拓跋夔!
居然是拓跋夔!
整个洛阳之行中,她最不想遇见的大/麻烦!
想起上辈子和这辈子被这人囚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日子,沈盈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拓跋夔微微蹙眉,抬头朝她这边望来,她赶紧缩回脑袋,躲在佛像之后,敛声屏气,连一根头发丝也不敢乱动。
“殿下,怎么了?”牧遮顺着拓跋夔的视线凝望向那尊弥勒座像,左瞧右瞧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迟疑地问出声,“那尊佛像有何不对?”
拓跋夔低声喃喃:“孤怎么觉得好像看见了……”
禁忌的名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他赶忙闭上嘴,沉吟下去,改口道:“没什么。”继续刚才的话题,“孤的皇兄这几日回到洛阳可还安分?”
牧遮恭敬颔首,“回禀殿下,自打半月前,萧贼重新回到南阳战场,以十万的兵马让三殿下率领的二十万铁骑接连吃了三场败战,不得不夹着尾巴讨回洛阳,他便一直躲在自己府邸之中,再没出来过。他的左相舅父上门,都吃了闭门羹。”
烛伊抚着腰边的软鞭,不屑地嗤道:“就三殿下那又怂又自大的软蛋性子,接下来一个月也不会从他那乌龟壳里头出来!决战那天,萧贼把陛下赐给三殿下的帅印都扒下来,挂在自己的长槊上,当拨浪鼓摇,换成我,早找个地方死了干净,亏三殿下还有脸回来。外头都快骂疯了,连陛下都从病榻上爬起来,亲手写了诏书,责骂他的窝囊,还被他气吐了血。偏他没脸没皮,居然还能苟活得下去。用汉人的话这叫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
牧遮皱了皱眉,不太喜欢她这种随意僭越的毛病,但见拓跋夔很喜欢听,嘴角始终带着笑,他也就没多说什么,继续回禀自己知道的事。
“近来府上又抓到几个鬼祟的仆佣,审问后发现,全是一时糊涂,受萧贼蛊惑,来探听殿下消息的细作。属下已经按规矩,将他们关入大牢,听候殿下发落。”
沉默片刻,又小声补了一句:“全是土生土长的王庭中人,没有汉人。”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拓跋夔能看在自家族人的身份上,从轻发落。
拓跋夔却嗤之以鼻,“这些人吃着我拓跋氏的、喝着我拓跋氏的、用的也是我拓跋氏的,却甘愿沦为汉人的走犬,连南边那帮最软弱的汉人都不如,孤又何必宽容相待?走犬就要有走犬的归处。把他们全都丢到犬舍去吧,孤的猎犬们,已经许久没有吃过饱饭了。”
烛伊咧嘴盛赞道:“殿下英明!叛徒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