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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

“拓跋超虽有铁骑之利,却不懂战术,只会一个劲地用重甲骑兵猛攻,很快就被我们压制住。趁他们一味猛攻、后方临朐城空虚的当口,我又让二舅父他们带着两队轻骑,绕道突袭。在此之前,我已提前让蹊儿过去占领巨蔑水,截断他们的水源,扰了他们军心。两相配合下,临朐城很快被攻破,拓跋超的牙旗还是蹊儿拔掉的……”

他边说边打量沈盈缺的反应,唯恐她听见自己又让沈蹊去冒险,会同他发脾气,孰料她只是仰头看着他,听得认认真真,两眼晶晶亮,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萧妄不由生出一股得意。

——因着两世北伐成功,他早已对凯旋之事失去兴趣,只觉那是和吃饭呼吸一样必然,谁会为顺利喘出一口气而洋洋自得?

可眼下瞧见她这模样,那种久违的大战得胜的喜悦又重新沾满心田,流遍四肢百骸,给他一把槊,他还能跟拓跋超大战三百回合,为她继续赢,赢下能多,直到把整个天下都拱手奉于她面前。

“这次可谓大胜,不仅拿下了临朐城,还俘获了拓跋超许多战马珍宝。有些南珠成色不错,我让人给你装了一箱,就在隔壁屋子里放着,你看着用,喜欢就打成首饰留下,不喜欢就丢了,下回我去洛阳给你挑更好的。”

他忍不住开始自夸,笑得像一朵牡丹花,仿佛又回到了迫不及待向心仪女子开屏炫耀的年纪。

“我便知道你一定可以!”

沈盈缺欢喜地在他脸上嘴了一口,又问,“那接下来呢?拓跋超还活着吗?”

萧妄被亲得心神荡漾,搂着她,不自觉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软褥上,“他领着残余兵马退回广固城了。我率军乘胜追击,将城池团团包围,当天就攻下了大城。现在拓跋超又退回到后方的小城,不敢出来。我已命蹊儿为主帅,二舅父为辅将,沿城筑起三丈高的围墙,又在墙外挖了三道堑壕,跟他耗。其他各地守军听说他大败,都过来投我,眼下是我占据当地补给,再不用依赖江南、淮北的输运,而他再也耗不起了。”

越说,他越靠近她脸庞,将头埋进她细软温暖的颈窝中,待最后一个字落定,唇已贴上她白皙嫩滑的脖颈。

湿热的男子气息顺着颈上血脉蔓延开来,糜软而令人沉迷。

沈盈缺忍不住回抱过去,双手搭在他柔韧有力的腰上。

萧妄手臂也跟着发力,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胸膛中,融进骨血中。鼻尖和嘴唇越蹭越下,痒痒的,软软的,亲昵而激烈,很快就要来到那片无人光顾过的玉山圣地。

沈盈缺猛地清醒过来,用尽全身力气重重一推。

萧妄乍然离开温暖,白玉般的面庞尚带微红,目露惊异,“阿珩?”

沈盈缺霎着眼睫,轻声道:“不可以,你身上的毒还没清呢!”

萧妄一愣,垂眸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叫你知道了……”

“什么叫‘果然还是叫我知道了’,若不是那铃铛,你是不是还打算瞒我一辈子?”沈盈缺不满地推他。

萧妄笑了笑,捉了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啄了下,“没打算瞒你一辈子,也不敢瞒你一辈子。只是想在拿到解药之后,再告诉你这些,免得你担心。”说完,又小心翼翼补了一句,“真的没事,不是无解之毒,解药就在洛阳神宫,等我把洛阳打回来,一切就都有救了。”

“那你第一世为什么还毒发身亡了?”沈盈缺拧眉质问,“当时你不也是收复洛阳,一统南北了吗?怎的还是叫毒发作了?”

萧妄一噎,无奈地看着她道:“阿珩这般聪慧,我当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你别扯开话题!今天你不跟我解释清楚,我是不会再搭理你的,你我也一样还是要一刀两断!”沈盈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