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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

整个人乖巧柔软得像一只奶猫,看得人心头发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妄微微眯起眼,指尖略略发颤,虽还没有松口,但也没有反抗。

沈盈缺抿了抿唇珠,大着胆子将五根纤细的手指覆在他指缝间,如灵蛇般缓缓没入,与他十指相扣,目光软软地注视着他。

萧妄拧着眉头,与她对峙。

目光沉下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深海,几次板起面孔,想像教训底下的新兵蛋子一样狠狠啐她一顿,让她老实交代,别想偷奸耍滑。

可在那轻软的视线中,他到底硬不下心肝,叹了口气,无奈道:“成,你赢了,我不问了。”

沈盈缺松了口气,一把抱住他脖颈,笑得两眼晶亮,“我饿了。”

萧妄嗤笑出声,恶狠狠捏着她鼻尖,凶道:“你还真不跟我客气。”凶完,又牵着她的手往屋子里去,“想吃什么?酥山行吗?马上就要用晚膳,可不能吃得太多,免得正餐吃不下。”

“嗯嗯,都行。”沈盈缺胡乱点着头。

两人除履上阶,在一张方形梨花木案边面对面跽坐下来。

周时予随后进来,笑着将一盏淋了厚厚蜂蜜的酥山放到沈盈缺面前,嘴里不迭夸耀:“这是少主公亲自去城南的糖水铺子买的。全京口属他们家的酥山做得最好,比都城里的都好。每天登门买酥山的人,能从城南排到城北。”

“城南的糖水铺子?”沈盈缺讶然,“那不是跟军营隔了一整座城?”

“可不是!”

周时予笑得见牙不见眼,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弯腰跟沈盈缺耳语,“少主公听说郡主心情不好,特特绕去那里,给郡主买过来的。这普天之下,也就郡主您,能让少主公这么上心。不信您瞧,这杯盏底下的冰都还没化呢。”

沈盈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琉璃盏底下,瞧见一层细碎的冰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早秋尚未散尽的暑热覆上冰凉透明的杯壁上,很快便凝出一层白霜,给这座酥山更添一层美味诱惑。

沈盈缺本能地咽了下喉咙。

萧妄递给她一只小金匙,她伸手要接,他又飞快躲开,瞪眼警告:“只能吃上面一层解馋,底下的冰不能碰。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你要是敢贪吃,把自个儿吃出毛病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了加强这句话的威胁,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在方才被他掐红的脸颊上,又轻轻捏了下,“真要病了,可不是撒个小娇就能糊弄过去的。”

“哎呀,我知道啦。”

沈盈缺嘟着嘴打开他的手,从他手里抢过金匙,美美地舀了一小勺,送入口中。

冰凉甜腻的触感在舌尖化开,瞬间勾翘了她的嘴角,两眼眯眯弯起,像只晒够太阳的小懒猫,所有糟糕的心绪一扫而空。

萧妄哼声轻嗤:“德行!”

眉心的三道褶却诚实地跟着松了开。

很想问她,今天在假山后头,到底都听颂惜君说了什么,怎的突然心情低落成那样,还对他母亲生出了兴趣?

可碍于方才的承诺,他还是忍了下来。

静静陪着她吃完半盏酥山,在她楚楚可怜的祈求眼神中,硬着脸,亲手将那剩了半杯的碎冰端走,让周时予处理了,才起身对沈盈缺道:“我先走了,军中还有些事要处理,接下来几天都回不来。你好好在家待着,有事就找周时予。知道吗?”

沈盈缺点头道是,起身送他,见他立在阶上迟迟不动,还伸手接过周时予手里的长靴,亲手递到他面前。

模样乖巧老实得不像话。

萧妄看了看靴子,又看了看她,鼻腔里挤出一个短促的哼,什么话也没说,接过长靴,坐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