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时候。
可听到那句“未来的夫婿”,他又倏地怒了,一把将她拘进怀里,咬牙恨声道:“什么‘说亲’,什么‘未来夫婿’,萧意卿还是拓跋夔?你别做梦了!你是我的,永生永世都是我的,哪怕化作骨,烧成灰,那也是我的尸身,我的灰骨,旁人休想沾半点。你要敢嫁给别人,我保证让那人后悔生在这世上!”
沈盈缺捶他,“你要不要脸?我的灰都要霸着,就不怕我们百草堂也把你挫骨扬灰了?”
“扬就扬!”
萧妄半点不带怕的,只越发用力地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恨不能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你成了灰,我也成了灰,刚好能装进一个坛子里,哪怕是死,老天爷也别想将我们分开。”
沈盈缺叫这话触得心尖一颤,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前世高楼火海间,他毫不犹豫地追随她跳下,紧紧抱着她的画面,眼眶不由发酸。
在黟山落脚的这段时日,真像一个难以言说的梦啊,饶是她重生后已经决定不再搭理人世间的情情爱爱,也不会再对任何人交付真心,却还是忍不住会被他吸引,为他蛊惑,有了这段沉溺难言的风月故事。
可真计较起来,她还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了这样的心思?
依稀仿佛是在自己被拓跋夔绑架之后,又好像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已经这般沉沦而克制的眼神,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沈盈缺不由抬手环住他脖颈,侧脸轻轻磨蹭他坚实宽阔的胸膛,叹声道:“坐下吧,药还没有浸完,可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萧妄喉间一涩,僵硬地松开她,转身背对道:“莫要胡闹,这事风险太大,我是为了你好。否则你以为我当真有这么好心,知道有这驱毒良方,还一直忍着不让你陪我一道享受?”
这“享受”一词用得着实露骨,沈盈缺脸颊不禁泛红,咬着唇瓣思忖片刻,还是涉水上前,从后环抱住他的腰,轻声道:“我愿意的。能帮忌浮缓解身上的毒,哪怕只有一点,我也是愿意的。”
萧妄皱眉,少女袅袅的馨香顺着她手臂的温软缓缓渡来,在浓郁的药香映衬下,仿佛生出了无数无形的钩子,钓得他血脉偾张,喉咙干涩,心跳得越发厉害。
喉结动了好几下,他才终于勉强从嗓子深处挤出声音:“不要胡闹,你知道的,我没有撒谎,的确是在为你好。”
“可是我也想为你好啊。”沈盈缺扬起脑袋,将下巴栖在他肌肉起伏的背脊上,“你都不知道,这几日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害怕成什么样。夜里睡不着,白天吃不下,时不时就要贴着你的胸口听一听,就怕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彻底离开我。我真的好怕。”
先前为他的病担忧紧张的时候,她倒顾不上品味这种没日没夜、毫无希望可见的恐惧,而今人醒了,她心里悬着的巨石松下,那些一直深埋在脑海深处的惧意反而有了发挥的余地,在她心中不断蔓延扩张,肆意啃咬。
她不自觉落下泪来,声音跟着打颤:“你不是说,我是你的解药吗?怎么现在又说话不算话,你对我,当真有一分真心可言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会没真心?”萧妄急道,回想这三世没法与外人多言、只能自己暗自回味的甜蜜与苦涩,他不由握住她缠在自己腰上的手,一面抚摸,一面喟叹。
琥珀般晶莹剔透的瞳孔,逐渐叫欲望的血丝覆满,仿佛纤尘不染的神佛,一点一点叫红尘吞没,他还浑然不放在心上,只紧紧攥着那引他堕魔的手,毫不遮掩地诉说自己内心的腌臜:“你大约还不知道,我有多么想撕碎你的衣服,将你压在身下,狠狠欺负,无论你怎么哭,都绝不停下。”
沈盈缺浓睫重重一颤。
这般露骨的话语,无论哪一世,她都不曾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