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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是不是把自个儿的胆子给吐没了?”

否则怎会这么好脾气?

秋素商抿唇一笑,意味深长道:“这还得多亏郡主殿下?”边说边屈膝向沈盈缺行了个礼。

不是在阴阳怪气,而是真正郑重其事的一礼。

闹得沈盈缺受宠若惊,连忙上前扶她起来,问她到底怎么一回事?

秋素商兴味地打量了一番默默跟在暗处的黑甲卫,莞尔笑得暧昧,仍旧什么也没解释,只亲昵地挽起沈盈缺的手道:“郡主头一回来白鹭洲,岛上的景致想来都没逛过。素商不才,正好能为郡主引路,待去山庄见过贵妃娘娘,素商就陪郡主四下走走看看,如何?”

沈盈缺听出她是在转移话题,想着此事可能牵涉到一些秋家阴私,她也便没再深究,从善如流地随她一块上舆前往白鹭山庄。

*

因着筹备生辰宴,山庄上下俱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秋贵妃正在山庄正堂云霞轩,和此番一道随她出宫赴宴的贤妃和祥嫔说话。吴兴王和秋氏主家长子,也就是秋素商和秋雯君的亲兄秋从心,也在旁作陪。

都说岁月从不败美人,还会额外偏袒美人,这三位就是很好的例子,不仅美得不惧岁月蹉跎,还美得各有千秋。

秋贵妃偏丰腴,圆脸大气端庄,一看便是盛世富贵之象,宛如春日枝头灼灼盛开的牡丹。

贤妃则生得偏纤瘦,小脸削肩,楚腰一袅,光坐着便有种弱柳扶风之美,让人满心怜惜,浑然瞧不出她三个月前刚刚诞下一位皇子。

祥嫔较之她二人,颜色算不得出众,却也是小家碧玉,温婉宜人,多看几眼就会被她眼尾的钩子给钓了去。想来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就是叫这一把似有若无的小钩给钓出来的。

沈盈缺行完礼,和秋素商一块退至一旁,暗暗思忖祥嫔这孕肚是不是已经有四个月了。

吴兴王近来几次上奏,想从沈盈缺手里拿走度田的权利,都被天禧帝驳回,昨儿还狠狠挨了一顿训,加之从小就跟沈盈缺不对付,这会子忽然撞见,大少爷的脾气便控制不住:“听说晏清郡主离宫的这段时日,都宿在汤泉行宫?九皇叔一向清冷孤僻,不近女色,倒是和郡主合得来,连咱们这些血脉相连的侄儿都比不了。”

也不怪他这般八卦。

时下民风虽开放,但也还没开放到能这般宽容两个未成婚的男女同住一个屋檐下。这段时日,都城里的流言就没停过。若不是萧妄实在不好惹,只怕御史台弹劾的奏章已经堆满太极殿。

沈盈缺哼笑,“不敢当。广陵王殿下看着不好亲近,实则最规矩守礼不过,若是他的侄儿们能少给他添麻烦,他应当也不会如此拒人千里。王爷您说,是吗?”

——这是在暗讽吴兴王从前狂妄自大过了头,连萧妄都不放在眼里,时不时就要到太岁头上动土,险些叫萧妄直接打回娘胎里重新投胎。

吴兴王眉梢抽了抽,咳嗽一声道:“那都是本王从前不懂事,现而今都已经改了,再也不会似小时候那般胡闹。倒是晏清郡主你,还未出阁就跟别的男子纠缠不清,毫无规矩礼数可言,简直枉费了父皇这些年的教导。”

沈盈缺道:“我是陛下亲手收养的养女,和广陵王殿下自然也是叔侄关系,何来‘跟别的男子纠缠不清’之说。再说,陛下教导我要孝敬尊长,还说这天底下有良心可比有规矩要紧多了,只要良心未泯,规矩与否都是小节,我自然要好好遵t?守。”

吴兴王怒斥:“你在说我没良心?”

沈盈缺睁大眼睛,“哪有?我只是觉得吴兴王殿下您没规矩。”

吴兴王:“……”

“你在说什么?!”他大怒。

沈盈缺还在不紧不慢,“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