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小崽子还不知道要接着作什么大死。
知花裕树不高兴了,[我才没有作死,我很认真地在寻宝。]
只要等莱伊成功逃脱的消息传到宫野明美的耳朵里,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他超努力的好吧。
知花裕树正躺在[小树苗]医院的病房里,他睁开眼,先看到了雪莉。
穿着白大褂的少女手里拿着记录本,瞥了他一眼,神色十分复杂,似乎有些……怜悯?
“你醒了啊。”
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怜悯的味道更重了。
他醒过来不好吗?知花裕树感到奇怪。
雪莉按住试图起身的知花裕树,“躺着别动,待会儿给你上药——哦,不是我给你上,是他们。”
他们应该是指琴酒和波本。
知花裕树偷瞄了一眼,琴酒的脸色还是阴沉得可怕,波本稍微好一些。金发男人还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烫了。”
那是自然,接上能量供应,烧很快就能退去。
不过都三个小时过去了这两个人怎么还在!
知花裕树颤着嗓音小声说:“雪、雪莉,我自己上药也可以的。”
雪莉的目光更加怜悯,摊了下手,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知花裕树快哭了,“雪莉你才是医生吧,要不……”
“我不要!”不想死的雪莉快速说,“我还有别的事,有情况你们再叫我。哦对了,病房隔音很好,如果要叫我,记得按床头的铃。”
茶发少女对两个男人点了点头,无情地走出了病房。
知花裕树欲哭无泪。
怎么连可靠的雪莉小妈妈都放弃他了,再抢救一下啊!而且这时候为什么要强调病房隔音好?!——虽然这是当时改装医院的时候他特别要求过的。
琴酒冷笑了一声,“这时候知道怕了,刚刚怎么敢直接跳下车?”
看到莱蒙就那么没有生气地倒在地上时,琴酒真的气到差点吐血,幸好波本稍微检查了一下,确认他没有受重伤。
看起来是凭借高超的技巧和运气避开了要害。
尽管如此,琴酒也气得够呛。
有机会救下他的时候装看不见,偏偏选择最孤立无援的时候自杀式地逃脱。
就算真的被FBI抓回去又怎样,还怕他找不到办法把他救回来吗?
竟然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还不如牢牢地锁起来,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做。
知花裕树被琴酒可怕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咬住下唇,又被波本掐住下巴迫使他松口。
金发男人语气温柔,“别咬。别担心,只是给你上点药。你身上的擦伤都处理过了,但是还有一些淤伤得好好揉开才行。”
知花裕树稍稍被安抚住。
琴酒在心里对装模作样的波本一阵嗤笑,明明心里和他一样怒火中烧,想把人狠狠教训到下不来床,却还是能压着怒火,人模狗样地哄着人放下戒备。
心脏的情报人员。
鉴于两人都清楚现在最紧要的是给知花裕树处理伤,顺便吓吓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尽管互相看不顺眼,也短暂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琴酒忍住了没把波本直接扔出去,波本也忍住了,让琴酒来主导这场教训。
知花裕树身上那身被血弄脏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病号服,也不知道是谁换的。
现在那身病号服的上衣被剥了下来。知花裕树软着手脚只能让人为所欲为。
雪白的皮肤上红痕和淤青淤紫纵横交错,一部分是跳车导致的擦伤,还有一部分是和莱伊的战斗中被对方打出来的。
知花裕树的痛觉阈值很高,除掉他有意无意想撒娇的时候,一般的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