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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真的做了。

虽然喜欢知花裕树,但安室透从来不觉得自己应该把他占为己有。他是个成年人,他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应该怎样过,如果他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用新的幸福覆盖过往的不幸,安室透一定会为他开心并且祝福他。

但是先不论琴酒为人如何,安室透不觉得知花裕树是喜欢他的。甚至现在的知花裕树有没有喜欢别人的能力都还是两说。

“他强迫你了吗?”

“欸?没有。”知花裕树下意识回答,然后赶紧解释,“我们没有真的做。”

波本明显没相信他的话。

其实自己做过什么事没必要汇报给波本知道,但知花裕树看波本一副气狠了,想把琴酒活剥的状态,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真的没有,只、只用了嘴巴和腿。”

安室透快气炸了。

“他敢让你给他口?那个脏男人!”

这不就是把花当工具用吗?琴酒明明知道花经历过什么,还干出这种事,该死!

知花裕树快哭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么清楚,又似乎不得不解释得更清楚,“没有……是反过来。”

安室透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确实没想到那个琴酒会愿意给别人做这种事,“那也不行!”

“他真的没有强迫你?”安室透再次观察知花裕树的表情确认。有些受害者会在受到侵害后自动对受害经历进行美化,甚至觉得自己是自愿的,以此来减轻内心的痛苦,他担心知花裕树也会这样。

知花裕树被安室透仿佛透视般的目光看得脸颊越来越红。

他小声说:“没有。”意识到今天不说清楚波本不会放过自己,他又说,“是黑先弄得我很舒服,我才愿意用腿帮他的。这个叫礼尚往来,懂礼貌的人都知道。”

这种想法倒很像是知花裕树会有的思路,安室透低声骂了句:“你这个……笨蛋。”

到底没舍得用重词。

但安室透还是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尽管银发少年浑身的皮肤都快烧红了,安室透依然决定继续问下去。

知花裕树明显有着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既然进行到这一步了,他要把问题挖出来,先挖出问题,才能去解决。

“他一开始给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拒绝?”

知花裕树这下沉默了很久。安室透等待着,没有催促。他抓住对方的手,小心避开绷带处捂在手心,一点点将人微凉的手捂热了。

知花裕树看了看被握住的手,勾起唇角,用欢快的语气说:“嘛,就是太舒服了所以才不想拒绝,还能有什么别的——”

他顿住。

干嘛啊。

那种表情。

有什么好难过的。

安室透用异常轻柔的语气问他:“我能抱抱你吗?”

知花裕树点点头。

安室透抱住了他,修长的手指插入银白色发间,将人按向自己的肩膀。

嗓音轻轻的。

“抱歉,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安室透顺着他的脊背安抚他,“是我的错。”

知花裕树嗫喏了下,想抬起脑袋说点什么,又被波本按回去。

“我未经允许擅自调查了你的过去。”安室透觉得如果想要对方坦诚,起码自己也要做到坦诚。反正他干的坏事够多了,让知花裕树再多知道一件也没什么。

知花裕树愣住。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过去?

“我知道那肯定是一段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过往,甚至很多事情只是基于我的猜测。”安室透微微后退些许,看着知花裕树有些懵懵的脸,“但是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花,你曾经经历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