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不了稳重,拔步就跑。
花厅里韩张氏和文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乐了。
文夫人笑道:“我刚刚还纳闷呢,当初秀清他爹刚刚知道我怀秀清的时候,可是高兴得原地打圈圈,差点儿撞到桌子上,怎地时遇这孩子惊讶了一下?就没甚反应了,原来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韩张氏也笑:“当初他爹也是这般,傻乎乎的。”
想起亡夫,韩张氏心?里一阵怅然。
文夫人忙劝慰:“好在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
不管韩时遇将来前程如何,以他们如今铺子的收益,日?子肯定是差不了。
也不独是韩时遇家,便是他们自?家这一年也攒了一二百两银子,这在以前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韩张氏感叹:“是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韩时遇一路跑回房间,便见文秀清躺在床上,韩时遇便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在他的印象里,孕妇如果躺在床上,似乎都是胎相?不好的缘故?
难不成文秀清也是如此?
韩时遇不由得一颗心?悬起来,轻步走?了过去,掀开了帐子。
文秀清正?在熟睡,瞧着气色红润,倒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不过韩时遇还是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不过手?在即将摸到时收了回来。
他差点儿忘记了,他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呢。
房间里就有?火笼,上面盖着文秀清的小衣,西宁府冬天潮湿寒冷,风也大,所以到了冬天基本上都不好天天洗澡了,都是隔好几天才洗的,但身子总是要每天都擦的,里面的小衣也都每天都换,挂在屋檐下?吹一晚倒也干,只沾染了寒气,摸起来冷冰冰的,穿到身上都觉得冻,所以一般衣服收回来之后还要用火笼烤一烤,去了寒气才能穿。
不过就算他们已经成为?最亲密的夫妻,这些小衣平时文秀清倒是收拾好不让他看到的,今日?只怕是她顾不上了。
韩时遇初一见还有?些尴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跟文秀清连更加亲密的关系都有?过了,再?来避讳这个,着实是有?些可笑。
他便伸手摸摸看已经烤得暖呼呼的,便收了起来折叠好,放到衣柜里,自?己再?烤烤手?,烤烤身上的寒气,这才去探文秀清的额头,见她额头没烫,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见文秀清睡得正?好,他也不好将她叫醒,只给她把?被子掖好,看了她一会儿便又起身,想看书吧看不进去,干脆就铺纸研墨写起字来。
等文秀清睡醒过来,便见他正?在伏案写字,“夫君?”
韩时遇回过头来:“你醒了?”
“嗯。夫君什么时候回来的,怎的不把?我叫醒?”文秀清一边说一边起身。
韩时遇忙放下?笔过来扶她:“我也是才回来没多久,见你睡着了就没有?叫你。不过你平时也不是这个时候歇息的吧?怎么的如今这个时候睡起来了?难道是哪里不舒服吗?如果有?不舒服,你可不能硬撑着,定要说出来。”
韩时遇将火笼上烤好的棉衣拿过来给她披上。
文秀清笑道:“我知道的。我只是有?些嗜睡,大夫说这是正?常的孕娠反应,不要紧的。”
韩时遇闻言这才放了心,“你就好。”
“夫君你方?才在写什么?”喝了一杯温开水,文秀清好奇的问。
韩时遇道:“趁着没事干,我便列了一下?你孕期要注意的事情。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有?些还需要请教过大夫才能确定。”
文秀清第一次听说还有?人做这个,好奇极了:“我能看看吗?”
“嗯,你看看,想想还有?什么补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