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麻的样子,在众人心中,难以磨灭。
所以这会儿心里头还有些后怕的雀子,压根就没有办法用正常思维来思考了。反而被?洪月这话吓得急忙摇着头,“大哥,你莫要做糊涂事。不管是真是假,今天这帮匪贼,咱们这么多人与之交手?这么久,半点好处没占着……”
尤其是那?个?抡着金瓜双锤的匪贼,那?样厉害,只怕五六个?自己,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可顾小碗只一挥手?,不管她如何做到的,反正她的确赢了,而且那?么轻而易举就要了对方的命。
他一边自顾说,脑子里不觉又想起那?恐怖的场面来,压根就没有发现洪月眼里的失望和不满,“我眼?下想来,她也还好,知晓咱们背后瞧不起她编排她,却也没要了咱的命,今儿还许诺,货若是安全到了,仍旧给咱们结清楚银钱,可见她是真心诚意要同咱们交好的。”
“你……”洪月有些气结,他无法理解雀子怎么忽然间就变得这样软弱无用了?但责骂的话,他却也没说出来,最终叹了口气,还是继续打?算试图说服雀子做这个?出头鸟:“谁知晓,她是不是想利用咱们替她将货送去夜龙郡后再动手?呢?”
但没想到立即就叫雀子泼了一头的凉水,“大哥,咱如今倒不如先想一想,接下来遇到匪贼,倘若没有顾小姐出手?,咱们可是都能保命?”能不能活到夜龙郡都?是一码事情?呢!
至于今日出手?的顾小碗,如今正听?着明淮和云二今日的收获。
明淮最满意的,莫过于那?一对金瓜锤了,哪怕不是真金子,但?也是金属,一个?几十斤的重量实实在在摆在那?里,想着好生留着,以后拿去送给二胖耍正合适呢!
对于这种黑吃黑,来钱快的生意他更是期待,“这样算下来,咱们这路上若是能再遇到个?三五波匪贼,就是这批货全都?丢了,到时?候也不算赔本呢!”还出来见了一回大世面。
很显然,他已经坦然地接受了从匪贼手?里扒钱财的事情?,并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
毕竟乱世当下,见多了去,何况他们今日从这些匪贼身上扒拉来的,只怕没有一件真是匪贼们原本的。
不但?如此,他还从一个?匪贼身上扒下来的皮绣囊夹层里,翻到了一封信。
此前见着藏得如此小心,叫他激动了一回,当是遇到了什?么藏宝图呢!然而打?开一瞧,却是一位叫做莫怀饮的汉人青年写给一个?外邦姑娘琪琪木格的信。
很明显这皮香囊是姑娘送与他的,应该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之物,奈何这位莫公子因?家国战乱,被?迫从姑娘的身边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但?因?过于思念这位琪琪木格姑娘,但?又无法履行从前的诺t?言娶姑娘为妻,故而就写下了这封信,藏在了姑娘送给自己的皮绣囊里,托人送去给姑娘,物归原主,也祝她另早遇良人。
只是没曾想,帮忙带信的人,被?这劫匪遇着了。这劫匪见皮香囊不错,就给拿去装东西,只觉得比那?布的好使,能防水防油,粗心大意的他却没发现放在夹层里的信。
那?云二也算是有些本事,说信看着笔迹,大约也就是半年不到的功夫,只怕这个?莫公子还不知真相,以为这信已是送到自己心爱的姑娘身边了。
当时?明淮还为此感慨了一回,最后将信板板正正地折好,放回夹层里,“虽不知这位琪琪木格姑娘到底是谁,但?我将这信留着,万一哪一日有去往那?外邦的人,再将信托与她,也算是成了一桩事迹。”
他这样想,顾小碗觉得很好,哪怕大家并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琪琪木格姑娘与莫公子有缘。
但?是这个?念头,总是存着几分善意的。
如此可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