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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存在,他如今难过担忧,也实属常情?,本想开口继续劝慰,却又觉得,轻飘飘的话语,又能有什么用?

只能劝着他早些休息了。

而?此刻让石无忌这?头牵肠挂肚的顾小?碗三人,今儿没寻着好的落脚处,就在雪地里砍了松枝来,以那相近的三棵树为主?体,在上头搭了些松枝做棚顶,便这?样在下头休息。

吃的不缺,唯独是这?穿的,顾小?碗和?朱招娣身上那外?伤恢复得越来越好,就越发觉得这?天气冷,尤其是朱招娣,冻得直打摆子,那破烂的裤子哪怕扎了起来,但寒风凛然,钻了进去,仍旧是冻得她一条腿全是冻疮。

阿拾熬的那药水涂上去,并不能见多大的效果。

眼看?着她那条腿越发恐怖,顾小?碗也担心起来,偏自己身上也只有一条棉裤,村子遭难的那日?,被飞落的火星子烧破了好几处,棉花早就飞完了,如今也是空落落的,这?两日?有时候在雪地里刨柴火的时候,找到些干松针,方给塞了进去填着。

有些扎人,也不取暖,但好歹能挡一挡那凌冽刺骨的风。

阿拾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中衣都给撕成了绑带,后来里衣又扯了来给朱招娣的破裤子绑扎,余下的一半又用在了她上半身的断肋处。

如今上身只着一件破烂的棉衣,和?顾小?碗一般,上头划破了不少口子,又无针线来缝补,里头的棉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三人如今挤在这?小?棚子里,守着一堆火塘休息,几张兔皮就挂在旁边,只恨不得一宿的功夫就能烤干。

忽然,阿拾坐直了身体,拿起刀将兔皮放在膝盖上,竟是打算将皮上的毛给刮下来。

“你这?是作甚?”顾小?碗见此,有些不解。

阿拾一边麻利地贴皮挂下兔毛,一面答道?:“等着兔皮干,不知要几时呢!倒不如直接将这?皮毛给分离,咱将这?兔毛塞棉裤棉衣里,不比那松针叫人舒服又防寒么?”何况这?没了毛的皮,又不是无用。

顾小?碗听到这?话后,愣了一愣,旋即赶紧找来自己的刀,与他一起动手,嘴里满是后悔:“真是冻糊涂了,守着大米险些给饿死。”

阿拾闻言,不禁笑起来:“我不也是这?样,白白叫你穿了两三天塞着松针的裤子。”

他们两个刮兔毛,朱招娣便在旁边添火,一面将脱皮了的兔毛收集成团,也有小?兽过来,只不过看?着这?火光,便又退却开。

一夜有惊无险,翌日?还都船上了塞着兔毛的棉衣棉裤,顾小?碗那脸上也罕见地露出?了些血色来。

不然往日?,都是苍白一片,嘴唇也是冻得青紫。

有了这?兔毛取暖,人不是那样冷了,精神了许多,步伐也快了些,中午的时候,他们就瞧见了远处那山脊上露着黑灰色石头的山。

不由?得欢喜,“咱再走快些,没准今儿就能和?大家团聚了。”阿拾终于觉得看?到了希望,到了山洞里,粮食药材衣裳都有,什么都不怕了。

得了他的话,顾小?碗和?朱招娣也忍着浑身的疲惫,尤其是朱招娣,那满是冻疮的腿,这?会?儿她像是都察觉不到半点痛苦了一般,步伐紧随其后。

夜幕以后,也仍旧赶路,要说幸亏是在山里呢,多的是那树木丛林,加上山里有野兽鸟雀,蹬一脚踩一下撞一回,少不得是将那些树枝树丛上的积雪给打落。

如此树木露出?了原来的颜色,因此三人在途中,所入目的也不见得全都是一片白茫茫。也是如此,几人都没有雪盲症,所以一路上倒也没耽搁什么。

如今也不知是什么个时辰了,顾小?碗只觉得天黑后,他们走了很?久很?久,翻过了好几座山,有时候她都怀疑会?不会?夜里走错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