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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苏家两代人也是齐相聚,又听得苏秋子带着荣儿在外头生活艰难,也亏得是他年轻有力气,所以带着荣儿到?各处的码头石场做工,挣得一餐半餐的。

可虽说是活了下来,但却?是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顾三?草和郭巧巧再?度听这话的时候,眼泪又止不住地流。

也是这般,今日家中饭菜也丰盛了不少?,比往日里要多?了几个菜,且还有两个是荤菜。

苏秋子先是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只?不过肉味油浑实在是许久没?沾,他又是个小青年,这如今到?了筷子上,自然是没?有忍得住的,大家又实在劝,便放开了大快朵颐。

而?**儿有她娘郭巧巧照看着,自也是吃得欢快,加上终于可以和娘睡一处被窝,因此高?高?兴兴的,很快就同这些姨姨奶奶的熟悉起来,没?了早前的羞涩。

只?是今日大家高?兴,舀了一斤高?粱酒出?来,所以男人们都喝得有些上头,还要继续。顾四厢不想扫他们的兴,但又怕多?喝了耽误身体,就与顾小碗说道:“索性这会?儿他们是喝得昏了的,你快去叫阿苗别再?给舀这高?粱酒,换了果?酒上来。”

顾小碗她们不喝酒,早就吃好下了桌子,正忙着各自的事情,洗衣裳的洗衣裳,洗头的洗头。

就顾小碗这会?儿坐在屋外廊下那盏在风里轻轻摇晃着的油灯下,用两根竹签打磨得细滑的竹针织麻线手套。

听到?顾四厢的话,连忙将装着细麻线的布袋子套到?手腕上,去了置放着坛坛罐罐的后屋去,将周苗拦住,换了果?酒来。

在那头地窖里的坛坛罐罐,如今都搬过来了七七八八,因这头的地窖还未完全修好,所以这些个咸菜缸子或是酒坛子,都放在这相对阴凉些的后屋里。

这后屋是连着正房后墙重新修的,独立的小门,从正房并不能进去,门前不远处,就是顾小碗家那棵得两人环抱的老杏树。

不知是多?少?年了,春日里那杏花倒是开得好,吞霞吐雾,好看得像是仙女织出?来的云锦一般,只?不过果?子压根就不等惊蛰来,就掉了个七七八八。

便是有那能挨到?端午的,也酸得要命,根本入不得口。

好几次都想叫村里人劝着砍了,那木头还能做砧板用。此前在这头重修房子的时候,何荆元也提议给砍了,可是顾小碗后来想了想,且留着吧,杏子是酸,但杏仁是好的啊。

那杏仁年年有,蚊子再?小也是肉,好歹是一笔收入,也就给留了下来。

两人从中出?来,说说笑?笑?的,到?了院子里,就有早等不及的何荆元打发来拿酒的何望祖。

周苗递了给他,还是不忘叮嘱:“你虽不喝,但到?底劝着些。”

何望祖是不喝,但他喜欢听大人们喝酒后摆龙门阵,那叫一个精彩,眼下正忙着去听,自是回得敷衍。

顾小碗和周苗也懒得管他,各自忙去,眼见?着顾小碗这一只?手套都织了大半,屋子里的酒局还没?散。

便同周苗跟等着收拾碗筷的何穗穗道:“歇了吧,不管他们,今儿这般喝,明日他们也是下不得田的,索性明日再?收。”

如此,各自散了去。

不过顾小碗翌日起来,发现桌子上的残局已经收拾干净了,还未到?灶房门口,就听到?顾四厢的数落声,“你这个小兔崽子,不拦着就算了,还去给他们舀高?粱酒,你是怕你爹活得太久了么?眼下倒好了,不得在家里养三?两天。”

这话,似在训斥何望祖。

果?然,顾小碗绕过门口的大水缸,进去就见?着何望祖拉拢着脑袋嘟嚷,语气明显有些不服气:“我哪里晓得嘛,不然我咋能谋害自己亲爹不是?”

顾小碗一听这话,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