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这些事情,一定要讲这些计划,不然我、我在业丰林就能找到你”
风容与皱紧了眉,慢慢坐起身来,将叶逐整个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叶逐跪坐在风容与的腿间,不适地挺了挺腰,却依旧不愿松手,倒是勉强抬起头来,水洗过的眼睛看着风容与,滚滚地落着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眼泪:“我一路担惊受怕,我好怕,我怕我来不及……你给我带来的桃源乡早就喝完了,如果我找不到你、如果以后都没有你了,我去哪里喝酒啊?”
风容与拨开叶逐黏在脸上的发丝,轻轻吻着叶逐下颌上咸涩的泪水,吻到嘴角、吻到脸颊,又吻在叶逐的眼睛上,素来低沉的声音掺杂着不明显的温柔,劝道:“我酿酒的手法就是中原人的手法,叶逐,随随便便一家中原的酒家都能喝到的。”
“不是,才不是,根本就不是。”叶逐捧起风容与的脸,也学着风容与的样子,去吻他的下颌与脸颊,含糊而低哑地反驳:“我进了中原,去到帝京的这一路上,把每一家酒馆的酒都尝过了,都不是你的味道。”
叶逐吻着风容与的唇,吮着风容与的舌头,仿佛在寻找什么甘醇佳酿一般。
他说:“我想喝桃源乡。”
又说:“想得快要疯掉了。”
隔天叶逐起得很早。
更夫打着卯时的梆子路过窗下,片刻后叶逐就睁了眼,他顾不得身上还虚软着,尽量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把武器塞到它们该在的位置,再一回头时,对上了风容与的眼睛。
叶逐莫名吓了个哆嗦,想说句话,一开口先咳了起来。
昨日里先是积压许久的担惊受怕再也憋不住,情绪崩溃地大哭了一场,接着被风容与带着叫了半个多时辰,又被风容与翻磨得哭了第二场,到了最后无论是哭是叫都没了声音,风容与才放过了他。
叶逐的身体或许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嗓子却是受不住的。
风容与慢慢坐起身,叫他:“叶逐。”
又说:“过来。”
叶逐一边咳着一边乖乖走了过去,被风容与拉住了手,又圈住了腰。
“我去……咳咳,去找一下附近有没有阁里的人……”叶逐强行开了口,初始几个字仅有气声,不免又清了清嗓子。
风容与扶着叶逐的腰,等叶逐渐渐不咳了,又唤了一声:“叶逐。”
他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叶逐的脸,问道:“你后悔了吗?”
叶逐眨了眨眼,忽地觉得自己不怎么懂风容与。
不过风容与此人高深莫测,叶逐不懂他的地方很多,已经到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完全无所谓的程度了。
叶逐懵懵懂懂地摇头,接着听见风容与叹了口气。
风容与握在叶逐腰上的手收紧了,慢慢抱住了叶逐的背,整张脸埋进了叶逐的胸腹里。
“我不该这么对你。”风容与说了一句,语气平淡,不似真心实意在后悔反省,又说:“到了帝京,要好好谢谢王子殿下把你拦回去,没让你去业丰林。”
提起夏侯瀚,叶逐翻了个白眼,更多的却是注意到风容与的头一句话。
“可是我是愿意的啊,老大,我真的不后悔。”叶逐说着,忍不住问:“我们这样做了,应该也算两情相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