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赚大钱,余生只要不造反就没人能动她了。
他也庆幸自己从听到她制作素鸡时就被吸引,并没有因她是女人就瞧不起,更没有因她是乡下人就意图算计,反而觉得她和裴二郎人品不凡他日必成大器有意交好。
嗯,他向来觉得自己有识人之明,这一次又看对了。
小鹤年大体讲完,又让二蛋几个跟几位制糖师傅聊聊,了解一下对方的需求、困难等,主要是双方熟悉一下语言。
师傅伙计们南边儿来的,虽然能听懂一些官话,却不会讲。
而他们二十人又讲好几种方言,小鹤年很感兴趣,让二蛋他们学一学。
安顿好,小鹤年就跟蔺承君主仆几人细聊。
他笑道:“蔺叔叔,可有不懂的?”
蔺承君佩服道:“阿年,你这番作为,真是让无数大人愧煞。”
小鹤年谦逊道:“蔺叔叔何必妄自菲薄?术业有专业,各人有擅长罢了,再者这脱色技术也是我爹娘加上我们全班学生花费数月实验出来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蔺承君示意他边走边聊。
快晌午了,师傅伙计们可以在这边儿跟建筑工们一起吃晌饭,他们主仆几个自然要去裴家吃的。
他把几位师傅伙计的情况亲自告诉小鹤年,笑道:“只管放心,他们虽未卖身,却也跟卖身差不多,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是断然不会背叛的,更不可能把手艺外漏。”
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即便有几分善心,可他做的大宗慈善也是出于利益考量,而不是单纯善心大发。
单纯出于善心,遇到一个可怜人可以接济一二,却不会管人生计,更不会管这么多人的生计。
他之所以让手下网罗这些制糖业的失意者,自然是出于北上制糖且保密的考量。
这是跟皇家合作的海外白糖生意,手艺是绝对要保密的,谁敢外露格杀勿论,严重了灭门都是可能的。
不管师傅还是伙计外露手艺,他也脱不了干系。
为了一劳永逸,他直接让那些师傅伙计们背井离乡,切断他们的亲朋联系。
在这边,他们自然要受裴家辖制。
至于为什么要带师傅和伙计过来,为什么不直接用豆腐村的村民,这又是他为自己考量的一面。
即便他再信任沈宁,即便合作再好,他也需要自己人。
以他对沈宁的了解,她不会把持一项技术太久,这白糖脱色技术只怕也如此。
到那时候用自己的人要比雇豆腐村的村民方便,而且几年后他肯定要把人重新带回南边儿,在甘蔗产地制糖更方便嘛。
小鹤年:“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咱们甘蔗产量有限,即便都做成白糖只怕也不够卖的呢。”
他接触过知府、通判、知县等官员以后学习到很多从前不了解的知识,比如耕地最宝贵,要保证绝大部分耕地用来种粮食。一样作物即便再赚钱,也不能占用过多农田。
桑麻、果树、甘蔗等都如此。
而且白糖制法如此麻烦,不但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还需要埋糖漏的土地,除非官制糖坊,私人作坊怕是根本负担不起。
即便人人会技术,也不是人人都去做白糖的。
小鹤年听爹娘说过这个以后,压根儿就不担心人家偷技术什么的。
即便娘把做豆腐、千张、油皮、素鸡的手艺教给别人,现在大部分村民还是换来吃,压根儿不想自己做呢。
爹娘说这个白糖技术和炒茶技术一样,关键是防着外国人。
若是让外国人偷走,他们去南边儿一些国家种茶、制糖,那就抢咱生意啦。
他把这些说出来,蔺承君听得啧啧称奇。
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