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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主动。

小珍珠端起放温乎的药,“咕咚咕咚”喝光,然后张大嘴巴,“啊——”

沈宁立刻捏了一块小海螺塞进她嘴里。

这是饴糖熬制到浓稠时用小棍子卷出来的形状,等凝固以后就是棒棒糖了。

小珍珠就幸福地眯起了眼睛,朝着裴长青抿嘴笑,“爹,你快点喝,别怕苦,娘也给你吃小海螺。”

裴长青:“……”

他不要面子么?

小鹤年捧着药碗,小口小口地喝,斯文得很。

小珍珠急了,上手掀着碗底,“快喝吧,急死我了。”

小鹤年被迫“咕咚咕咚”一口干了,喝完苦着一张小脸要哭不哭的样子。

小珍珠哈哈大笑,“娘,快点!”

沈宁已经眼疾手快地给儿子嘴里塞了一块糖。

她笑道:“咱们的药根本就不苦,还甜呢。”

里面有甘草,甜丝丝的,只是也有当归熟地这种,所以会有一点怪味儿。

小鹤年舌尖拨弄着糖块,哇,好甜,好幸福。

沈宁给裴长青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的别磨叽。

裴长青自然不能输给孩子,便深吸一口气,咕咚干了,朝沈宁张了张嘴。

沈宁便迅速往他嘴里投喂一块糖,却被他故意咬住了指尖。

他没用力,却让沈宁惊呼一声。

这人太不正经了,孩子还在跟前儿呢!

俩崽儿却以为爹生气药苦才咬了娘,一起歪头瞪他。

小珍珠立刻上手帮沈宁把手指抢回来。

小鹤年则戒备地看着裴长青,生怕他又变回以前暴躁的样子。

裴长青松开沈宁的手指,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小珍珠给娘呼呼手指,小鹤年则松口气。

爹不是发脾气咬娘的,还好还好。

小鹤年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摸毛,吓不着。

沈宁喊裴母过来喝药,裴母却不肯。

她觉得补气血的药这么贵,她不配喝,便说自己没病不用喝药,只让沈宁和俩孩子喝。

啥家庭啊,还能没病也吃药?

沈宁就让俩崽儿一个小心翼翼地捧着碗,一个拿着糖给奶奶喂药。

裴母没辙儿,怕孩子端不住再洒了,哪怕洒一滴都心疼呢。

她只好忍着心疼把药汤给喝掉。

最后又在“我不吃不吃”的声音里被俩崽儿强行喂了一块糖。

小珍珠眯着大眼,“奶,糖甜不?”

裴母点点头,声音也软得很,“甜,特别甜。”

她有一种看到以后会过甜日子的感觉。

吴秀娥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却是怒火上涌,跑去灶房又开始摔摔打打,恨不得立刻把东西分开,把二房赶出家门。

她正骂骂咧咧的时候,身后传来裴大伯和大伯娘的惊诧声:“童生侄媳妇?”

吴秀娥顿觉不好,羞臊得满脸通红,忙辩解道:“我、我骂那只混蛋老母鸡呢,还没冬天就不下蛋了,非得宰了它。”

她以沈宁杀了一只鸡为由,把这只母鸡留下了。

沈宁没和她抢。

她作势去打鸡赶紧走开了。

沈宁等人听见声音就迎出来。

裴大伯和大伯娘之前听裴母说沈宁租到房子了挺惊讶的,这会儿过来商量帮忙修房子的事儿。

这两天下雨,地里泥泞不适合下旱地,他家就两亩稻田俩儿子就侍弄了,裴大伯就在家里编草鞋、草席什么的。

正好听见吴秀娥在那里咬牙切齿地谩骂。

哎,这吴秀娥真是不像话,有损童生娘子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