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之内的厮杀,哪有兵不血刃的胜利。
该说他乐观,还是优柔呢,棠妹儿突然有点看不懂靳佑之的想法了。
散步消食结束。
靳佑之和棠妹儿兜了一圈,返回泊车的位置,两人开车返回四季酒店。
一个人住行政层,一个住总统套,两人进了电梯,靳佑之先下手为强,按下顶楼按钮。
棠妹儿再想按时,靳佑之已经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电梯在中途再次开门。
门外的工作人员和棠妹儿同时吓了一跳。
棠妹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靳佑之拿身体挡住外面的视线,背手在身后挥了挥。
工作人员连忙道歉,帮忙关门。
棠妹儿极其无语。
经过这个不大不小的插曲,靳佑之变本加厉,拖着棠妹儿在浴室里又胡来了一回,最后他们在大床上汇合,严格来说,今晚才是恋爱的第一天。
邪念全部摒除在外,靳佑之从后面抱着棠妹儿,含着她耳垂,说,“睡吧。”
声音来自咫尺黑暗。
“晚安。”
“晚安棠大状。”
“晚安老婆。”
棠妹儿偎依在他怀里,忽然觉得这一刻十分安静温暖。
“晚安。”
“晚安靳佑之。”
“晚安……阿延。”
——
早上起来,棠妹儿穿着已经皱到不能看的衣服,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
靳佑之趴在枕头里,伸手拉住她,“干什么去……”
他脸埋着,但光洁的后背袒露着,一道道肌肉线条没入凌乱的白色棉海里,既赏心悦目,又叫人口干舌燥。
棠妹儿没敢多看。
“昨天我就应该去上班了,你哄着我陪你又闹了一天,今天再不去,工作就要堆成山了。”
想起来就有点气,棠妹儿甩开他的手,嗔他,“我和你不一样,你是老板可以不干活,我还有考核要求要完成。”
靳佑之侧脸转向她,冲她灿烂地笑,“这么说,靳氏倒了也很好,我不用干,你也不用干了,咱们可以天天黏在一起了。”
棠妹儿瞪他一眼,“时间不早了,我回房间换衣服,然后直接去上班了啊。”她往外走。
靳佑之扬声:“那我中午去找你吃饭。”
——
以棠妹儿今时今日的地位,她迟到早退旷工,除非老板,不然谁敢过问,她的工作早就脱离了公司规章的约束,一切以她能为公司带来多少真金白银的收益,作为评价标准。
如她预料,三天没来,工作堆积如山。
棠妹儿叫阿仁挑最要紧的先处理,签字签到手腕算,十点半,她又要开例会。
法务部的会议室在十二楼,百叶窗帘拉起来,房间灰蒙蒙地,一张张数据表递在投影灯下,大家在讨论规避法律风险的可行性。
棠妹儿坐主位,比对着上面的数据,一页一页翻开文件。
会议进行到一半,靳斯年推门进来。
整间会议室忽然安静。
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深灰色的地毯上,脚步声几乎听不到,但他的存在感却不容忽视。
等老板在角落坐下,上面演说的同事,才回身继续。
老板随机旁听会议,有点类似古时候皇帝微服私访,是靳氏传统,这种情况不常发生,但一年之中也会有几次。
不必太惊讶。
棠妹儿自己跟自己说,她保持着专注度,终于,来到会议结尾处。
“今天的汇报到此为止,大家抓紧落实方案,下周例会上大家再核对进度。”
同事们陆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