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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海啸 十里吞风 99773 字 1个月前

给心脏豁开一道口子,让人将滚烫的情愫汩汩灌入,棠妹儿鼻头眼眶,还在艰难抵抗,可靳佑之俨然变成了一个令她不断心软的开关。

“别哭了,提线木偶也会想办法自救的……”靳佑之的安慰无甚大用,因为她的眼泪流得愈发汹涌。

似是感动,又似渴望。棠妹儿不由地双手搂紧他的脖颈,反客为主将他压在下面。

酒精上头,心悸入骨,她急切地剥去他的上衣。

——

棠妹儿前脚刚走,靳佑之便深夜上门,管家被唬了一跳。

也不知道靳斯年是怎么想的,他不喝茶的人,会叫佣人沏茶待客。

管家不敢听墙角,把佣人轰回房间里,中途,他听到茶盏爆碎的声音,本能起身过去。

书房里传来靳佑之的直言片语——

“……公司、股份、甚至连名字我都让给你了……但她不行,她不是你的,把她还给我……”

靳佑之走后,茶早已凉透。

老管家守在门边,他犹豫着,想借换茶的机会,看看里面什么情况,但没等他有所行动,靳佑之率先打开门。

“靳生……”管家敛容屏息。

靳斯年问:“薄扶林道的房子买回来了吗?”

老管家连忙回答:“买回来了。”

买回来已经快半年了。

“钥匙呢?”

“我去拿。”

寒冷的天气,靳斯年只穿一件衬衣,站在庭院中间,那身影看着孑孑茕茕,叫老管家想起他小时候。

那个时候,被人叫做靳生的,还是靳斯年的父亲,每一次老靳生来小洋楼,靳斯年就是这样。

他会一直站在院子里迎来,或者送往,不管多冷的天,刮风还是下雨。

老管家心里难受,走过去,递上钥匙,露一抹关怀问他,“这么晚过去,要不然叫黄伯开车吧。”

“不用了。”

靳斯年拿过钥匙,坐进车子里,发动、起步、平滑地驶出庭院大门。

从山顶去往薄扶林的路,不知道走了多少趟,沿途建筑,靳斯年早已熟得不能再熟,只是今晚的夜色凄迷,让他在来时之路上,有片刻的走神。

终于,车子泊到楼下。

靳斯年拧开门锁,空荡无人的房间,呼啸而来的寂静,迎面将人击中。

就好像,棠妹儿从来没有在这里生活过,地板上没有一根头发,金色的水龙头上不留一枚指纹,这间屋,已经陌生得让靳斯年认不出来了。

他坐在床边,呆了一会,一时之间觉得有点疲惫,于是,他缓缓躺下,慢慢闭上眼睛。

仿佛出现幻听,就在床上,就在耳边,一对男女撕扯着喘|息着,他能想象出女人的模样——面容澄净、目光纯洁,但这并不耽误她和他做每一件坏事。

棠妹儿也有放肆的时刻,湿漉漉的眼睛,殷|红的唇,她会在关键时刻,大胆地叫他靳斯年……

——

早上,棠妹儿在靳佑之的床上醒过来。

她头有些疼。

好像不光是酒精的作用,还有梦,她一整夜做噩梦,不是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大山,就是梦到了自己杀了人,整夜的躲藏。

所以醒来时,她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将脸埋在枕头里,试图躲避刺眼的光,她手臂伸出被窝的一瞬,皮肤骤然遇冷。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睡衣,但也不是全光,只有寸缕,昨天和靳佑之在沙发上滚成一团,后来呢……身体好像没有激烈性|爱的记忆。

而大脑中的印象在慢慢回笼,但又不甚清晰。

她拥着薄被坐起来,被旁边一道身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