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儿放下手里壶,转过身。
靳斯年推门进来的一瞬,动作明显一顿。显然他也没想到棠妹儿会在。
“郑生让我转交一盒茶,放在你桌上了。”棠妹儿朝门口走来,经过靳斯年身旁时,脚步连停都没停。
她目不斜视,昂首向外,手腕忽然一紧,人被靳斯年重新拉回身前,他低头,“还在生气?”
“不敢。”
靳斯年:“连看都不肯看我,还说不生气。”
棠妹儿:“我这种蠢人,看靳生就是亵渎靳生,我有什么资格看靳生。”
靳斯年笑了一声:“你不是说想做聪明人?怎么承认自己蠢了?”
棠妹儿不甘,仰头看他,笔挺的鼻尖扬起来,“蠢就蠢了,又不是第一次承认喜欢你,靳斯年,你大可以看不起我嘲讽我、说我自不量力,但起码我很坦荡。”
靳斯年的目光越过棠妹儿的肩膀,落在窗外半城繁华里,终于无声地笑了下。
“我收回不自量力的话。”他把人拥在怀里,幽幽一叹,“蠢一点才可爱,我倒希望你一直蠢蠢的。”
那晚真正让他动怒的,是棠妹儿类似发誓般,说自己要做一个聪明人。
聪明人是什么?
聪明人可以看穿他的肮脏、龌龊、满身罪恶。
如果棠妹儿足够聪明,大概率是不会再喜欢他了吧。
当晚,在薄扶林道的床上,棠妹儿被靳斯年使劲折腾着。
他们在这件事上无比契合——办公室里谈不拢的,那就转战床上——无所谓和解不和解,反正身体会做出本能的选择。
也只有在深|插慢|操的过程里,靳斯年能清楚地感受到,棠妹儿既在他的身|下,又在他的掌心里。
第54章 情种呢 “也许我们可以更进一步。”……
早起, 棠妹儿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儿。
可能是昨晚被靳斯年揉得有点狠,珠珠破皮了,小解时碰到, 有点杀痛。
所以, 她慢慢释放, 然后又轻轻擦干, 这才算解决完。
洗过手,棠妹儿一走出卧室, 便目睹当代第八大奇观——靳斯年做早餐。
男人身穿一身白色家居服,正在岛台切面包。
要怪就怪初夏的晨风太有蛊惑力, 无形无相, 轻轻带过, 亚麻质地的衣襟紧贴男人清晰的胸线, 衣角翩飞间, 靳斯年哪还有一点商人气质,分明是不染凡尘的谪仙。
棠妹儿走过去, 手腕软得像蛇,钻入他腰间,“靳生给我做饭,好荣幸……”
靳斯年正在切东西,手上不停, 眼睛也认真, 分明正经的态度,却说。
“把手拿出去,不然现在就喂你下边那张嘴。”
棠妹儿條然抽手。
她笑:“靳生好可怕。”
“去拿盘子。”靳斯年指挥,棠妹儿乖乖取来两只冷盘。
一盘一片涂满花生酱的面包,平底锅里还有煎到七成熟的鸡蛋, 可棠妹儿还是吃不了一点生。
她婉拒,“我只吃面包就好了。”
靳斯年没给棠妹儿放鸡蛋,但命令她,“牛奶喝掉。”
“唔,我一会儿喝。”棠妹儿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遥控器打开电视。
早间新闻,对普通人来说是吃饭时的背景音,但对棠妹儿来说,却有实打实的意义,比如,昨日离岸汇率暴跌,今天她可能就要多收几张法院传票……
再比如,此刻重磅新闻的主角,正是令棠妹儿提心吊胆的……钟家。
“……红港四大家族之一的钟氏集团,当家人钟仁孝、钟齐父子,目前已被商业罪案调查科带走,据悉,警方已掌握诸多证据,证明钟氏集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