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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专注。

那是一种与平常人随口谈天完全不同,让人相信他就是会把说出的话做到的那种人。

时今缓缓舒出一口气,重复了一遍,“今年会更好的。”

开年后就是和往常一样,每日上下班,回来后忙里偷闲的接个吻,休息日一起出去或者做做饭,会觉得心甘情愿地一日日这样重复下去。

秦聿如果晚上不忙的话会来接他下班,时今也又去奥泰找过几次秦聿,一开始还在猜谁能这么专梯上下进出自由,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一众人更是翘首以待,甚至有人大了胆借着送文件的名义想看传说中把秦总迷的死心塌地的美人长什么样。

对此时今只觉得哭笑不得,倒是秦聿对着他们冷了几次脸,不过底下人也都知道秦总性子,工作上严谨不容差错,实则奖罚分明私下并不难相处,都哄笑着说了几句恭喜好合的好话,也就被秦聿摆摆手让下去了。

奥泰的人心里都期待时今能来,因为他来的时候老板的脸色会格外好,平日总被拒掉的方案都宽容些,而且那天常常会早收工早下班。

虽说福利年薪待遇好,但谁不愿意多休息会儿呢?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方茴回学校毕业论文完成的顺利,考核过后下半年很有可能能留在一院。

周峰闷声葫芦的的性子过年回来居然说谈了个姑娘,在食堂拿出人家做的爱心便当的时候罕见的红了脸,施永涛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大大咧咧不靠谱,心思细腻沉稳了很多,参与的几台手术中的表现被主任在会上当众表扬。

沉醉地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和美好下去,直到松乔疗养院那边传来消息,——周亢琦不行了。

第66章 生日

时今和秦聿赶到的时候已经是, 周亢琦躺在病床上面容灰白,偌大房间里只有呼吸机滴滴的声音。

一直负责的医生走上前来,斟酌了用词后委婉开口, “老夫人身体里的癌症细胞已经扩散到了骨髓…其实年前就已经有征兆了,现在也是昏睡多清醒少, 她中午可能再醒一次,您看着还有什么想说的话。”

医生没有再说下去, 秦聿却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周亢琦活不过这两天了。

老年妇女鬓边衰白,额上皱纹深深, 但从其互相轮廓依旧能看出年轻时优越的五官。

似是察觉到来人, 周亢琦眼皮手指动了动, 嘴中喃喃不清。

秦聿凑近了些, 听到她是在叫小囡。

她母亲的小名。

有一瞬间秦聿心中涌上巨大的荒谬与可笑感,他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 开口, “她还有多久?”

一直站在一旁的医生突然被点到猛地一激灵,犹豫了下,实话实说道, “可能就这两天的事了。”

周亢琦是在一个二月末的一个阴天走的。

葬礼并没有举办得很隆重,周亢琦并无在世的亲友, 老人皆已故去, 便是岩城住了十几年的街坊邻居, 都没有与她相熟的。

秦聿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她还有联系的人。

南山公墓前。

天幕阴沉垂落,深灰石板冰冷寂静。

秦聿一身肃穆黑衣,将手中花束放在了墓碑前。

远处层云堆积, 料峭寒风将花瓣吹得摇曳飘落。

时今上前轻轻拉住他的手,视线聚在台阶上放着的黑白照片。

秦聿缓缓吐了口气, 回握住他,“她是岩城人,我曾祖父时只有她一个女儿,哪怕当时家境已经没落了,都坚持送她去读书。”

“风华年纪和外公相识,新婚没多久就有了我母亲,生产时外公保密任务音讯杳无,外婆独自艰难生下母亲,结束后苦等两个月,等来的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