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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今轻咳了下掩饰过去,而秦聿已经将他手里的协议书抽走,重新放回了床边抽屉里,又坐在了他的床边。

男人本就身量极高,便是此刻坐下了也极有压迫感,此刻回过身慢条斯理地看过来,莫名让人心头一颤。

“还有一件事,”秦聿手里还握着时今刚刚签过字的钢笔,语音缓缓开口,

“你知道的吧,协议期间,双方须与外人保持距离,不能传出不利于婚姻的传言。”

时今有些疑惑地看他,似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提了这么一句。

秦聿注视着光线下人愈发莹白的皮肤,舌尖隐秘地顶了顶上颚,“奥泰的公关部能力不养闲人,为免万一,在之后作出回应前不犯基本信息上的失误,我需要知道,”

“你在国外的时候,有没有和其他人谈过恋爱。”

秦聿面容五官轮廓极为深刻,眉骨高深鼻梁挺直,是极具有攻击侵略性的长相,不笑时便显得尤为冷峻。

比如说此刻,尽管秦聿语气并未显出与平常不同的起伏,但时今注意到秦聿在说这句话时眉眼处低低压下,对危险的敏锐和想要规避风险的本能,时今几乎在下一刻就做出来回答,

“没有。”

也是在这时,那股刚刚升腾起的似有似无的隐约压迫感才渐渐散去,看得出来秦聿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再次俯下身在青年光洁前额上印下一吻,

“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书房办公。”

那天之后时今完完整整地在房间里待了一天,好在后来到了晚上烧也退了,期间秦聿隔两个小时就会再为他量次体温,第二天体温彻底正常时时今拒绝了秦聿要他再在家里休息两天的要求坚持要回医院上班,最后在对方沉沉目光中推门出去。

最后秦聿退而求其次,通知早上会议推迟一个小时开车送他上班,临到医院门口时停下车,洛市的冬天一向还是很寒冷的,他又伸手围了围出门时强行要求时今带上的围巾。

时今低头看了看时间,准备推门下车前突然另一个人的滚烫体温靠近,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紧接着眼皮上一热,

——秦聿看向他,“早安吻。”

一直到进了科室的门,时今的心里都还乱乱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昨天醒来到现在,秦聿好像格外喜欢和他有一些肢体接触。

他坐在工位上一边扣着袖口上的扣子一边胡乱想着,耳边又响起另一个声音,

“时医,时医?”

他猛地回神,施永涛正站在他的桌旁,面上满是担忧,“你还好吗,刚刚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回应"

其实他从时今一进来坐下就过来了,只是对方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施永涛这么一想心里更有些担心,"烧退了吗?”

方茴此刻也看了过来,他们都是一个科室的,工位也都在一处。

时今将脑中情绪赶走,抬头微微一笑,“已经都好了。”

“噢噢,那就好那就好”,施永涛一面点头一面嘴里又嘀咕着,“你说好端端地,怎么就突然发起了烧,之前也没见怎么发过烧啊。”

时今扣扣子的动作一顿,难得有些躲避地眉眼躲闪开轻咳了一声没有第一时间接话。

而那边方茴开口道,“大概是最近天气冷没保暖好就容易着凉,时哥你平日也该穿厚点”她这么说着目光从电脑屏幕上随意一移,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时今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高龄毛衣。

寻常人穿白色总是容易显黑,但时今却完全不是如此,这件毛衣反倒更加衬得他面容如冰如雪,脖颈线条修长优美。

但是时哥平时是,不穿高领衣服的啊。

一丝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