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木突然想起来了。
那时候他说:[贝格森,我难受。]
于是贝格森揉弄着他后背的软肉,像是在触摸宠在心尖的不安小兽,微微垂头,唇瓣蹭过少年的脸颊,暧昧又温柔。
贝格森轻声安抚:
[我学,我陪你聊天,别难过。]
后来从那晚开始,从他说完这句话开始。
两个少年便伴随夜里窗外的春风,将真挚而又独一无二的声音融进月光。
他们鼻尖相碰,十指对扣,从第一个拼音字母开始学起,一点又一点的,慢慢跟着学。
温木说一个,贝格森跟着读一个。
[Sen]森
[Sen。]
[sen、lin、mu]森、林、木
[sen、lin、mu。]
温木觉得有些好玩,他在被子里不安分,轻轻踢了踢贝格森的小腿,扬着下巴,笑嘻嘻的逗着混血少年:
[那你跟我说:wen、mu]
他把两个字含进嘴里,眼里的微光倒映着所有情愫,念出来时故意掐起调子,声音极其的轻缓柔和。
贝格森当然知道该怎么读,因为温木本来就是东方人,他的名字自然也是华语的音调。
贝格森曾喊出过无数遍这两个字,但现在,他依旧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宠溺,再次跟着少年读起来。
[wen、mu。]
同样的轻温缓慢,把所有柔情加进永远说不腻的名字里。
温木又说:[Bergesen ]
贝格森轻笑一声,些许无奈:[温木,这是我的英文。]
温木红了耳尖,说出的话乱作一团,前后不搭:[我、我知道,你叫Bergesen ,我叫wenmu。]
贝格森点点头,手掌扣住温木的后脑,将他埋进自己颈窝,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柔声开口:
[mu、sen。]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