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和好的,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处,吵完打完,最后还是会勾肩搭背的走在光下。

温木顿了顿,沉默几秒后轻声开口:“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如果你改不了病态控制欲的臭毛病,那咱们就这样耗一辈子,谁也别想开心。”

贝格森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上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木桌旁。

他的动作太快,连温木都没反应过来。

阳台的桌子上放着一大袋子的药品,密密麻麻的包装盒堆积在一起,看起来有些让人心颤。

那些似乎就是医生给这个疯子开的药,只是刚拿来不久,还没有拆封。

贝格森将里面的药品全部倒出来,随意的扫了两眼药品名字后便把这些包装拆掉,按照医生嘱咐好的比例将药片倒在手里。

药瓶发出沙沙的声响,有些刺耳难忍。

说实话,坐在床上的温木甚至有些担心他配的比例是不是准确的,因为贝格森抖出药片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药瓶抖出来多少,他就吃多少。

好像根本不在乎它有几粒,只要能控制住情绪,他根本就不在乎过不过量。

温木看呆了,在贝格森抬手吞药的时候,他甚至能清晰看到贝格森青筋暴起的手臂。

从手肘到手背,覆盖整个紧实修长的白皙手臂,全部点缀上了青色的、突兀的、有些狰狞的脉络。

贝格森面无表情的把几乎占满手心的药全部咽进肚子,然后迅速走回卧室坐在床边,再次将两只手圈在温木的腰肢。

他从拿药、拆药、吃药,再到搂住温木,这一整个过程似乎连五分钟都不到。

最后,他闷闷的说:“我不想跟你吵。”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警钟,瞬间敲醒温木的脑袋。

他的脸色已经被吓到煞白,犹如被人推进了无边冰冷黑暗的深海,浑身的血液都包裹着寒冷无情的海水,几乎要冲进身体的每个角落。

差点就忘了贝格森的疯批属性。

温木咽了口水,想要撇开这个让人悲痛的话题,筋疲力尽的驱赶着贝格森:

“你今天不是要回赌场吗?还不走?”

贝格森闻言一顿,小声道:“我让休斯特先顶一阵子,你身体还没好,我心痛,留下来照顾你。”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揪心到了极点,像是吞了一包钢针,刺穿皮肉,就仿佛被伤害的人是他一样,委屈的不行。

赶不走贝格森的温木只好从其他方面尝试着解脱:“把我身上的定位和监听都拿走,以后别让我在看到这些脏东西。”

贝格森知道这是温木在给他台阶下,连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