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格森,你救了我。”

“ 我知道。 ”

贝格森把他扒拉干净,用手试了试水温,差不多后,把他抱进浴桶。

“我之前也救了你,然后你对我那么好,现在你救我了,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对你好。”

端茶倒水,揉肩搓背的那种好。

“你救我,和我对你好,这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他站在木桶旁,挤出两泵洗发水,在手掌里搓出沫来,从温木头顶中间开始揉匀。

“你以前为什么会在疯人院?”

温木垫着手背,支在木桶旁,离贝格森更紧了些,方便贝格森帮他洗头。

“…………”

贝格森答不上来,他也很想告诉温木,但他对那时候的记忆很模糊了。

他醒来后就已经在孤儿院,而温木就趴在他的床边,巴拉巴拉的一直说话,说什么 :

是我救了你呀

你想怎么报答我啊

咱们做好兄弟吧

那时候的贝格森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话好多]

那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觉得温木很烦的一次了。

从那之后,是毫无节制的宠溺。

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

他们之间不是什么暗生的情愫。

他们是明目张胆的偏爱,是恃宠而骄的资本。

他们是两小无猜,是辅车相依,也是休戚与共。

“啊抱歉,我差点忘记了,你脑袋坏过,不记得以前的事。”

他怎么能问贝格森这种问题,他这张嘴真是够了。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还是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