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木!你非要和我闹是不是!”
“我怎么闹了?小雅她还那么小!出去了怎么活?!”
11岁的孩子,离开了孤儿院就意味着死亡,温木的眼角都要委屈红了。
贝格森幽深森冷的蓝眸对上温木已经红了的眼眶,心跳猛地一顿,他压下暴怒的音嗓,再次用出毕生的耐心,竭尽全力温柔的解释道:
“她去了其他孤儿院,死不了。”
“对不起,温木,我错了。”
他一贯清冷的神情在此刻绽放出一缕柔情,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沾染了初春的暖意。
事实上,是非对错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让温木下来。
少年的目光炽热坦诚,双眸像是世界最深的湖水,里面盛满深情,满满当当的像要溢出来似的。
“温木,松手吧,我就在下面接住你。”
温木犹豫了,小心翼翼的开口:“你确定可以接住我?”
“接的住。”
贝格森现在就好像挑诱松鼠出洞的猎人,他将美味的食物摆放在松鼠面前,危险迷人的引诱着它自己出来。
“相信我,再也不凶你了。”
于是温木扶着树干,朝下面通知:“那我可就要跳了啊”
声音逐渐变得混沌,他的身体突然轻如浮云,不但轻,而且还像渐渐化开来一般,宛如一朵出岫的云。
叮咚、叮咚、叮咚
钟表摆动的音调如一滴水落进湖面,瞬间勾起浅浅一层的涟漪,一滴又一滴,节奏规律的颠簸着温木的心弦。
残梦依人,腻腻不去,他忽然双眼一睁,如坠深谷,万象寂然只有墙上的钟表还在嘀嗒作响。
空气还没有安静几秒,紧接着,他便听到了一旁艾露比激动的叫喊声。
“吉米呢?!你把吉米怎么了?!”
他听到动静抬头看去,只见他们三人找了整整一下午的玛格丽小姐,正优雅的站在他的面前,支着扇子,礼貌有调的俯视着他们。
这时候的温木才发现自己被铐上了脚链锁在一个不知名的房间里。
他的链子一直延伸到床边的柱子上,剩下杰德两人的锁链也分别被拷在房间的其他角落。
趴在窗边的杰德还沉浸在梦乡,睡得很沉,艾露比的锁链则被放在房间另一头的梳妆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