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离宫罢了,朕自然会寻到她。”
瞿氏哭诉:“老奴叩谢陛下宽宏大量,待皇后回宫,老奴必定好好劝说皇后!”
待皇帝离开未央宫,瞿氏怒斥季容,“你再厌恶她,也不能将她卖去那火坑啊!若是皇帝知道真相一怒之下废了她的后位,我们母女二人的荣华富贵也烟消云散了!”
季容:“我就是要叫她被废,母亲想想,若皇帝在那等烟花之地找到那贱人,知道她千人尝万人枕,必定会厌弃了她,杀了她也可能。我们就咬定自己不知情,没了她,女儿必定能得皇帝的宠爱!”
深夜正是教坊最热闹的时候,郁稚瘫软在榻,她练习了整日,终于能在水缸上坐上半刻而不慌动,腰肢酸软。
云娘笑道:“你这腰这手腕也太软绵了,你从前食过软筋散么?”
郁稚摇头。
云娘不禁啧啧称奇,真是天生的尤物,“行了,今夜妹妹也乏了,快歇息了,明日继续练习。”
等云娘一离开,郁稚立即推开窗户,此处是二楼,楼下是夜市,她站到窗台上,毫不犹豫地往下跳,狠狠坠在地上。
这动静立即引起了教坊一楼守卫的主意,郁稚顾不得疼痛,起身就跑,没跑几步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救命!救救我!!”她声嘶力竭地求救,“我不是女奴!!帮我报官!!求你们了!!”
她仰头瞧见了不远处的马车,豪华富丽,该是大臣的车驾,她朝着那处伸手求救,“救救我!!”
马车里的男人隔着竹帘,眼看着少女被教坊追出来的人狠狠按在地上,生生拽了回去。
真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进了我们教坊还想跑?!这岂不是白瞎了坊主一百两银子!!”
路人们皆知教坊里或是罪臣妻女或是女奴,哪个都不无辜。
郁稚被拽回了教坊,云娘像是料定她会逃跑,此刻好整以暇地等在卧房之中,“妹妹怎么这么不乖顺呢?”
少女衣裳脏了,蓬头垢面,满眼泪水,“我求求你,我真不是奴婢,放我回家,我的家人会重金酬谢你,我求你了!!”
美人哭得我见犹怜,云娘却心狠,“来人,去取药来毒哑她!若是再不乖顺,连手筋脚筋一并挑了!往后就困在席榻上任人亵玩!”
郁稚吓得面色苍白,“我不、我不、”此时此刻她悔恨无极,她为何要出宫,宫里皇帝虽然凶恶,但他从不会伤她。
“云娘,那高价包下螭奴的贵人来了,说要见她。”婢女进来禀告。
芸娘笑道,“妹妹容姿倾城,贵人真是一日都等不得。算妹妹走运,今日我暂且饶了你,只要你好好侍奉贵人。”
“我才不是娼妓!”郁稚心都揪紧了,她是皇后,怎么能被人随意玩弄!
云娘惊呼:“教坊之中的女子巴不得有这样的贵人养着,不必夜夜侍候不同的男人!”
郁稚被绑了起来,手腕缠上厚厚的缎带,双眸也被蒙了起来。
“好好听话,讨得贵人的欢心。”云娘带着婢女们离开。
郁稚痛哭流涕,浑身不住颤抖,她不是任人亵玩的娼妓女奴!
“你是谁?”郁稚怯怯问道。听她见脚步声,有人推门进来了,这人大约丑陋无比,或者身份见不得人,否则为何蒙她的眼眸!!
萧歧不言语,坐在床沿,欣赏着他狼狈的小皇后。
“你究竟是谁?”
此人如此冷静,或许他不是来寻花问柳的,他认出她的身份了,或许是皇亲国戚或许是臣子,只为了羞辱她这个皇后?
男人指尖微凉,轻轻地触在她绛红唇瓣。
权倾朝野的郁皇后,这一世没有我的宠爱,你终究还是从高处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