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干呕。
医女替她针灸几个穴位, 郁稚便好受许多。
午间回到御书房, 花厅已经备好膳桌, 医女交待她今日别再进食, 于是郁稚兴致缺缺地回御案前。
皇帝竟已经将今日的政务尽数处理完毕,顺便帮她把宫务也看完了。
皇帝收起笔墨, “逛园子逛这么久?来, 用午膳。”
郁稚揉了揉肚子,“臣妾今日身体不适,不想用午膳,臣妾练会儿字。”
萧歧目光狐疑地打量在她身上,“来人,传御医。”
“不必传御医, 臣妾已经着医女瞧过了,不过是积食罢了!”
萧歧:“医女比不得御医, 皇后若真得了病, 不医治传给朕可如何是好?!”
郁稚:“”罢了, 让御医开几副药服用也是好的。
待御医进来, 皇帝不满道,“怎么不是李御医?”
“回禀陛下,臣的师傅李院判家中丁忧,故而此次派臣随驾来了行宫。”
萧歧:“朕知道了,你好好替皇后诊断。”
郁稚正坐在椅榻上揉肚子呢,听见声音蓦然抬首, 眼看着年轻的御医朝背着药箱自己走来。
“!!!”
戚离、戚离,怎么会是戚离?!!
少女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眉目谦卑的戚离,戚离在椅榻边微微躬身,“皇后,请容臣为您诊脉。”
郁稚缓缓伸出手臂,思绪乱如麻!戚离没有参加科考,他怎么进了太医院,郁稚想起来前世的戚离确实会医术。
郁稚定了定心神,低声开口,“小御医唤什么名字?”
少年微微一笑,“回禀皇后娘娘,臣名李烁,李院判是臣的族叔。”
连自名字也改了,难道他、他、
诊脉太久,皇帝立在窗口失去耐心,“皇后,究竟患了何病?”
但见李烁起身恭敬向皇帝行礼,“回禀陛下,皇后她有孕了。”
什么?!!郁稚呆若木鸡,难以置信地看向李烁,他胡说八道!!方才那个医女明明说她只是积食罢了。
李烁:“时日尚且不久,方一月有余,若是其他御医估计无法确定孕脉,但李家世代为医,医术代代相传,故而不会出错。只是皇后似乎近日劳累,胎象还不稳、臣开几副安胎药。”
李烁退下良久,郁稚仍呆若木鸡。
若换作从前,她必定还要传几个御医好好诊一诊,但此时若这么做了,那恐怕会给李烁带来麻烦。
郁稚纠结片刻,抬眸看向窗边的皇帝,他背着光,正以平静到诡异的目光望着她。
“臣妾、臣妾去练字”
萧歧一言不发地去花厅用膳。两人皆不愿说话,不肯接受这件事!太突然了,太离谱了。
郁稚也根本静不下心来练字!!她轻轻抚上小腹,自己真有孕了?这个孩子来得、来得也太及时了!!简直比她看的话本子里的故事还要离奇。
不对,皇帝不会留下这个孩子,因为前世她弑君,他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个身上流着郁氏血脉的孩子!!他方才那眼神,明显起了杀意!!
半个时辰之后,皇帝才又重新回到御书房,手中端着一碗冒着苦气的药汁。
郁稚心都揪紧了,他没有去花厅用膳,而是去弄个一碗落胎的药?!!
萧歧:“皇后,饮药。”
前世她活到二十六岁,至死都没有子嗣,虽然腹中的孩子才一月有余,她心里为何生出悲痛?
“臣妾晾一晾再喝”
“晾过了,朕劝皇后还是尽早喝了吧,别犯磨磨蹭蹭的老毛病!”皇帝强势地将药碗送到她面前。
郁稚腹中实在难受,很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