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再折腾人,任由她赖在自己怀里。
郁稚闭着眼眸,软绵绵地靠着,“陛下的语气很像我父亲对嫡姐说话的样子。”
“鲁国公从不对你这么说么?”萧歧只知道鲁国公不太重视郁稚。
郁稚摇摇头,“父亲从不管我,他只看重姐姐,他会给姐姐请最好的女夫子教她功课,也会将华贵的绫罗珠钗送到姐姐的院子,姐姐喜欢制香,他命人搜罗最好的香料,姐姐有阵子喜欢骑马,父亲命人买来最好的大宛马而我自幼只能蜷缩在家中最偏僻破败的屋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郁稚见男人沉默,心想自己计划得逞,“臣妾进了宫受陛下庇护,不想要最好的香料,也不想要大宛马,我只想要看话本子”
郁稚喃喃诉说着,却不知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是啊,鲁国公那样苛待她,为何上一世他要杀她父兄,她会那般歇斯底里地阻拦呢?若重生回来的是二十六岁的郁稚,萧歧真的很想亲口问一问她。
男人铁石心肠,再度掐住了纤细腰肢按向床榻,“你以为说这些,朕会怜悯你么?”
少女额头磕到软枕上,一双皓腕满是腰带勒出的痕迹,她眼泪都流干了,“卯时了,陛下今日有朝会、”
“那又如何?叫朝臣都侯着罢了。”
“唔、疼、”少女失声惊叫。
皇帝的手扣在了她腹侧伤口处,虽然表面已经愈合,实则内里血肉还未长好,少女疼得蜷缩起来,额间直冒冷汗。
“弄伤没有?”男人呼吸一滞,去查看她的伤势。
郁稚气恼地将人推开,捂着伤口扯过被褥蜷缩到床榻内侧,负气再不理他,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伤口没渗血,可就是疼。
此时外头宫人提醒皇帝卯时了。
皇帝坐在榻边,侧首看着她小声哭泣,纤柔肩头微微耸动,他留着她性命已经是开恩,妖后有何资格对他发脾气?像她这般卑劣之人、
“别哭了,过来让朕看看伤口。”男人的语气难得温和几分。
少女却赌气将头埋入被褥,不搭理他。
“郁稚。”
他一本正经喊她的名字,她依旧不搭理,少女的泪水浸湿了软枕。
“你就知道欺负我一人。”良久之后,少女才闷闷地传出这样一句话,她的背影纤柔又倔强。
男人抿着唇,两世加起来,他都没有哄过人。
“你不是说你父亲会将最华丽的锦缎给你姐姐么?”萧歧终于想起一件能叫她欢心的事。
“朕选了几匹颜色鲜艳的衣料命绣房给你制春裙。”
诶?郁稚眨眨眼,仔细听了起来。
“有一匹烟紫的绸缎你肯定会喜欢。”
烟紫色郁稚没有这颜色的衣裳,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喜欢。
“朕命人用金线绣凤凰,领口袖口缀上珍珠,你喜欢什么扣子?朕命人从私库里取出象牙扣,你可喜欢?”
喜欢的郁稚不敢想象这衣裳该有多富丽夺目,少女睁着湿漉漉的眼眸,听得更仔细些了。
“还有一匹石榴红素纱,任何饰物都不缀,只裁剪一身简单的广袖长裙,皇后穿了必定好看。”
萧歧只是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命人为她裁剪衣裳。
他又说了几件,郁稚越听越喜欢,这几件衣裳她每一件都喜欢。
可是若这样就消气了,她也太没出息了。
“朕看看,伤口如何了?”萧歧拉着她坐起身,撩开寝衫,伤口处有些泛红但没流血。
郁稚嘀咕:“若因为几件衣裳就不生气了,那臣妾也太没出息了。”
“那皇后想如何?”萧歧好整以暇,想听听她究竟要什么?
郁稚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