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禁足反而成了一件好事!!
郁稚捧着话本子又躺到了榻上,少女乌黑的发丝铺陈蜿蜒,美若画中仙女
如此舒心的日子一连过了七日。
今夜皇帝竟然来了未央宫,郁稚藏起话本子,“参见陛下,陛下怎么过来了?”
“关了这几日,可知错了?”
“臣妾知错了。”她才没有错,狗皇帝污蔑人!
虽然不情愿,但好歹低了头,萧歧给她台阶下,“看在皇后诚心认错的份上,从今日起解禁。”
“才七日就解禁?”郁稚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她关在寝宫里看话本子挺好的,“陛下金口玉言,陛下还是将臣妾关满一个月吧!”
萧歧打量着低眉顺眼的郁稚,“你这是在与朕赌气?”
“臣妾没有赌气,臣妾怎么敢与陛下赌气呢?”郁稚一本正经道,“毕竟臣妾砸伤了贵妃,犯的错大,若是轻易饶了臣妾,恐怕贵妃会委屈,宫里其他妃嫔也会怪陛下太偏袒臣妾!”
“况且、”郁稚自顾自说,“陛下夜里来臣妾宫中不妥当,臣妾正受罚呢,若是被人宣扬出去,又要说臣妾狐媚惑主!”
萧歧瞧着她,神情肃穆凝重。
郁稚才不怕他呢,本来就是他错了,“陛下今夜来,不是想召臣妾侍寝吧?”
少女装作无辜,眼底全是叛逆,恍若幼兽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
“朕来不过是为了检查你宫规抄得如何了?”萧歧明目张胆地坐下。
幸而她早就准备,找出贺七为她抄的宫规递上,“已经抄了五遍了。”
“若错一字,重抄一遍。”萧歧有的是法子管她。
然而细看之下,字迹工整,无一错字,挑不出任何毛病,少女别过头不看他,脸颊气鼓鼓的。
“倒是有些进益,看来还是得关起来学。”皇帝放下纸页。
所以说人的脾性很难改变,十六岁的郁稚虽不似郁后那般尖锐,但性子其实是一般倔强。
知道她受了冤屈,但萧歧也没打算替她洗冤,起身沉默离开。
来到廊下,发现外头竟下起了冬雨,男人伸手去探,落在指尖的雨竟比边疆的雪更寒几分,前世的记忆犹然浮现眼前。
“还请陛下不要再来未央宫了!”郁稚亲手合上殿门,还上了门闩。
霎时间,两个声音隔世重叠。
--萧歧!滚出未央宫!
男人瞳孔骤缩,神情在一刹那凛冽,回眸看向那紧闭的未央宫门。也是这般深冬雨天,也是这样的黄昏,心底的寒凉瞬间冰封,浑身血液直冲脑门。
郁稚合上殿门后,喜滋滋地取出话本子,如此一来能有大半个月清净啦!然而就在此时,殿门猛得被从外狠狠推开。
门闩断成两节,屋外昏沉沉的,男人身着玄色广袖长袍,郁稚看不清他的神情,可她心都揪紧了,这个男人好似地狱归来的恶鬼,就这样背着光望着她。
“皇后方才说什么?”
这语气也似深冬的雨水,冰寒彻骨。郁稚心脏怦怦直跳,她又无意间触了他的逆鳞。
郁稚望着缓缓行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她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节节败退一直退到椅榻角落。
“郁稚,你为何对朕如此狠心?”
“我”少女满脸惊恐,她是为了清净点看话本子,她、
男人朝着她伸手,他要扼死她了,他绝对会这么做,郁稚张口就咬在了男人虎口上,而后从他手臂逃脱,可下一瞬就被按在了椅榻上。
她手臂在背后曲着,绝对是断了,肯定断了,少女呜呜地哀鸣,没有任何回手余地,男人的手掌如铁镣一般。
萧歧看着她垂死挣扎,她发丝凌乱,身下是白狐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