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不用想就知道你们又在瞒着我悄悄干坏事。你也不必为他遮掩,他这个一阵风就能刮倒的样子,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 哪里是能怀孕的样子?”
陈若萱见瞒不过她的火眼金睛,只得举手投降,她先玩笑着解释了几句。
“三小姐,不是我要跟着他胡闹呀,是太医院的前辈教导我,说我们当太医的,不仅得在前朝找靠山,后宫之中,也得有自己人才能吃得开,混得好呢。”
“我这不趁她们鞭长莫及,先来讨好一下未来的宠君吗?”
她这话说得崔棠有点脸红,又有些惶恐——未来的宠君?这说的难道是他吗?
在崔棠短短二十年的人生中,他做过的最不切实际的美梦也不过是哪天踩了狗屎运,被哪个小有家资的富户看中,带回家做小侍,任劳任怨地伺候她们一家老小,努力生个女儿做一辈子的倚仗,再把识文断字的崔棣塞进妻主家的铺子里当个帐房管事,攒点私房钱给她,看她娶夫生女
总之,在他最异想天开的幻想里,做太女的宠侍,他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大胆的梦。
而且——虽然穆念白不曾明说,但从禁军们时不时的窃窃私语,和她们看向穆念白时眼中的狂热,崔棠大抵能猜到,穆念白恐怕不仅会是太女,还会是未来的皇帝。
崔棠的心里越发惶恐,皇帝的男人,这也是他可以妄想的吗?
这种不安在慕容珠到来时达到了巅峰,他有不输给自己的美貌,还有自己望尘莫及的家世,这样的男人,在崔棠的想象中,原本都是活在云端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样高高在上的仙子,为了和自己争夺穆念白的宠爱,也会露出那样可怖狰狞的可怖嘴脸,也会用出那样阴狠毒辣的阴谋诡计——说是奉凤君之命来澄清皇室血脉,还不是想趁穆念白无暇顾及时,光明正大地料理了自己。
他心中怕极了,这一次穆念白心中对他有愧,对自己尚有旧情,愿意为自己出头。可以后呢?自己总有色赤爱衰的那一天,穆念白总与和自己相看两厌的那一天,真到了那一天,自己还能依靠什么呢?
崔棠无数次在心里幽幽叹气,还是得有个女儿傍身才行啊。
等哪天穆念白又撂下自己一去不返,自己骂她也有个帮腔的。
崔棠便想趁此机会,顺势而为,说服穆念白,再怀一个孩子。
崔棠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从出生到现在,大病小病他得了那么多次,不都是靠自己硬抗过来的。这两年有了穆念白养着,有了漕帮的人护着,崔棠甚至觉得自己健康远胜从前了。
崔棠瘪着嘴,继续强词夺理,说服穆念白。
“三小姐,奴的身子奴自己最清楚,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穆念白长眉挑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你自己最清楚?那那个带病登台,唱完了戏就烧晕过去让我好找的人是谁?不会是只只会逞强的小狗吧?”
旧事重提,崔棠红着脸,皱着自己湿漉漉的小狗鼻子,小声地嘟嘟囔囔:“那还不是为了不给您丢人。”
穆念白不再理会他的鬼话,转向陈若萱,认真地询问:“我相信你的医术,也相信你能保他无虞,可我想要的,不仅是无虞。”
经慕容珠这一闹,念儿的生母成了摆在明面上的难题,她想名正言顺地带崔棠回京,除此之外,恐怕别无他法。既然如此,穆念只想把对崔棠的伤害降到最低。
“我总要在扬州呆上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你只管用最好的药,用最名贵的食材,我不在乎花多少钱,我只想把他这些年亏下的身体都补回来。”
陈若萱看着她,似乎是惊讶于她对崔棠的重视,不无感慨:“我总觉得,您变成太女之后,对他的喜爱远胜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