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曦雾幻梦般的残影,他情不自禁地转头, 用目光去再度追寻曦雾精灵一样的面孔。
猎物掉进陷阱, 他踩碎了薄冰。
他再度在曦雾绝美的侧颜上,撞上了曦雾冰洞般深黯的眼睛。
这是名副其实的狩猎舞。
专用来对付大体型的猎物。
不断趁猎物不备,贴近上前撕咬出伤口。又赶在猎物反抗前迅速后退,游走在侧寻找起下一次进攻机会。
法皇人通常喜欢集群狩猎,他们就像群狼一样,交替进攻, 共享猎获。
很少有人能在这群花样美男的甜蜜围攻中撑过太久,总是一不小心就被叨走了身上所有的肉,最后连骨头渣子也被吃干抹净了。
还时常引狼入室,连身边的家人朋友也被法皇人一同吃掉了。
而曦雾没有自己的狩猎伙伴,他一直都是一匹孤狼。
他的眼里也只会盯着一头猎物,绝不像他的兄弟们那样,吃着碗里的同时还想着锅里和整个厨房里。
曦雾的狩猎舞经过数位老师的专业指导调整,以适应他的捕猎习性。
比起他的兄弟们,他需要跳得更快、更急、更眼花缭乱,更多的抢攻撕咬猎物。
他与枢零不断身体相贴、眼神交错。贴身共舞时的感觉是极为缱绻的。
双腿时常交错入对方腿间,衣带摩挲声不断,小腹在相互偷吻。
那晚曦雾跟枢零颠簸缠绵时,他们都没有相贴得像这只舞中一样的接近。
手感软薄的丝质布料下,枢零的体温烫得像火。
曦雾快被他引燃了。
也许枢零说得没错,他是曦雾猎不走的猎物。他才是这只舞中的猎人,以猎物清纯懵懂的模样出现,狩猎着曦雾心底那些不肯坦诚的欲-望。
乐声渐入收尾时的高潮。
曦雾屈膝勾住枢零的右腿,以此为支点旋绕至枢零身后。
又将右手前伸,按住枢零平坦紧实的小腹,引导枢零靠后与他贴得更紧。
“我的陛下,准备好来点高难度动作了吗?”他的鼻息因长时间的舞蹈和别的什么原因而有些发重,他的唇瓣几乎贴在枢零的耳部羽须上,“不用担心会踩到我的脚,我们法皇人有机密应对方案。”
枢零一边不适应地偏头将耳朵微微避开,一边身子完全顺从柔软地贴住了他,“我准备好了。”
下一秒,枢零的双脚腾空离地了。
原来法皇人应对被舞会小白踩脚的机密方案,就是把对方半抱举在身上够不着地。
枢零几乎是坐在曦雾的腰际人鱼线上的,大半臀部都挤压在曦雾腰间,完全被动地被曦雾别住腿带着跃起腾空,像两只亲密依偎的小鹿一样轻盈灵巧地从舞池的一侧跳跃至另一端边缘。
他们短暂地停留于此,曦雾往上勾着枢零的右腿向上抬高,共同单足站立着转一个小圈;
又返身回跳,半途在澎湃的乐声中曦雾突然地将枢零从身上放下,像抖出一张手绢一样地将枢零甩离开自己,只剩一只手仍旧相牵着。
而这只是法皇人的一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紧接着他们将深情款款地凝视着猎物的眼睛,一边扭腰甩腿卖弄着华丽的舞步,一边向猎物碎步贴进。
到这一步时,猎物们总是心甘情愿地被他们拥入怀中,面对着面身贴着身,直到天亮前再也不分开地共同跳跃、回旋、欢笑。
枢零没能成为法皇人狩猎舞的例外。
在那天晚上,曦雾也是用这种眼神仰望着他的。
甚至曦雾的面颊上也同样的粉若桃花、香汗半湿,上挑的眼尾泛着薄红,溢出的情绪潮闷高热。
枢零的羽须在向两旁软趴趴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