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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也不足三米,大狼驮着我都能跳上去。”

凤明说完静默一瞬,问:“你怎知道我是骑着狼去的。”

景恒轻咳一声:“邹太傅告诉我的。”

凤明眯了眯眼,景恒自己都没发现,他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轻咳一声掩饰。

毫无疑问,这件事不是老师告诉他的。

那景恒怎么知道的呢?

凤明还没思索出结果,只听景恒又说“驮着你跳上三米的樯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背着你能跳上京城的城墙呢。”

*

自从怀王景沉得封顺天大圣,他是日日不顺心。

淮安王的三万兵马得了号令似的,自淮安出征,打着‘勤王’的名号,都说活不过二月的凤明不仅没死,还亲自挂帅。

不是娇气的衣服都穿不上了吗,怎么还能挂帅!

这挂帅的行为仿佛一个信号,一直和景沉唱反调的燕宁王、辽魏候蠢蠢欲动,从兰州绕过西安,改走蜀川给在楚地作乱的刘樯送粮送马。

那刘樯可是景恒拜把子的兄弟!

蜀庄王装聋作哑,任由燕宁王与刘樯勾结,建了一条绕过中原的折角粮马道,粮马道又从江城与金陵连成直线,供应着景恒的军队。

若是刘樯成功占据楚地,那刘樯那十万楚军可就顺着粮马道直接支援道金陵,那景恒的人马就不是三万,而是十三万!

西北还有二十万玄甲军是凤明的旧部。

这对狗男男凑上一凑,竟能凑出三十三万兵马。

更不必说京城里还有两万宦官出身的净军,景沉是杀也不是,放也不是。

若能有人来替他杀了这些人就好了。

景沉眯了眯眼,提笔写了一封信。

*

玉河公主府。

陈怊进屋时,玉河刚喝了一碗药。

“公主。”陈怊跪地行礼,锐利的眼盯着桌上的玉碗:“您身体不适?”

玉河以锦帕轻擦唇角,垂眸看着陈怊,轻轻唤他:“阿怊。”

陈怊攥紧拳头,公事公办地禀报:“怀王府飞与西燕的通信被臣等截获。”

他垂下头,双手捧信过头顶:“公主请看。”

景沉与西燕通信靠的是西燕的海东青,绑在海东青脚上的信筒不足一寸,玉河探身取过信筒时,长长的指甲轻轻划过陈怊掌心。

玉河恍若未觉,取出信来读。

陈怊收回手,仿佛要留住什么似的,再度攥紧手掌。

“又是密信啊,”玉河抚了抚鬓角的碎发,轻轻一叹:“我读不懂,阿怊,你过来再教我一次罢。”

陈怊很烦躁地抓了抓头,没过去。

他知道他一过去玉河就会胸口痛,教着教着二人就可.当年若不是他胆大包天和公主有了私情,公主怎会被下嫁给温让那个混蛋。

如今温让虽死,可公主寡居于此,他如果重蹈覆辙,天下人会笑他的公主不知廉耻。

他不想让玉河再因他而受到伤害了。

陈怊垂下头:“怀王给西燕旧部的阿勒钧去信,请他们发兵攻打燕云,拖住二十万西北军。为表诚意,怀王承诺杀了凤明的二万净军,以此替西燕泄愤。”

“西燕怎么说?”

“阿勒钧还要凤明的命。”

阿勒钧献上了一条毒计给景沉,要景沉以凤明留在京中的净军和满宫宦官为要挟,逼凤明进京自戕。

只待凤明一入京城,便于飞鸟入笼,插翅难逃。

凤明曾经坑杀了西燕八万降卒,西燕要景沉当着凤明的面杀光净军,以报这一箭之仇。

要凤明也尝尝这亲信尽亡的锥心之痛。

玉河听闻此节,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