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没来,等过了早饭的时间,她便不再有任何期待了。
木已成舟。
她确定,事情是真的没有挽回余地了。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赌气,她决定这几天都不见客,正好现在这个情形,她也不知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对方。
于是在她们来敲门时,她称病谢客。
两个徒弟自然都想进来侍疾,但都被她给推了,她原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也不必过多解释,这正是她的性子,谁都没法刨根问底。
就这么抱着羞惭,她在床上待了三天。
直到师姐发现不对,过来硬敲开了门。
南宫绛刚刚忙完女儿订婚的事,满身都是喜事临门的高兴气儿,沈卿尘不想见,怕扰了人家的兴,但对方很坚持,一定要她开门。
一进门,就被她憔悴的模样给吓到了。
“我的天,你病得这么厉害啊,怎么了?听说从订婚宴回来就这样了?”
这几天,沈卿尘一直卧在床上,别说梳洗,就是修炼都停了,看起来气色自然不好,她也不想辩驳什么,更没打算如实说,只编了个谎,说自己得了风寒,不宜见客。
“胡说八道,你是什么境界,哪来的风寒,就算是风寒,也不该连徒弟也关在门外——”南宫绛与她多年朋友,怎会看不出她这次的反常之处,平时就算有什么小病,她也是顶着病继续忙碌的,能把这个师妹打倒的绝不是病,而是……
“怎么,有心事?”
南宫绛一语中的,沈卿尘神情一顿。
“还真有心事?难得。”南宫绛来了兴致,搓手道:“来,跟我说说,我给你想想办法。”
沈卿尘不想说,只道:“不是什么大事,你最近很忙吧,不用管我,过几天就好了。”
“话不是这么说,忙归忙,正事还是要顾的,我就你一个师妹,哪怕现在就是天塌了,我也得先把你的烦恼解决了。”南宫绛半真半假道,她关心师妹是真的,但是也有八卦的成分,在她的经验里,从没见过对方这个样子。
所以此事不简单,她必要问个清楚。
“……”沈卿尘看出她是好奇心作祟,更加不想坦白了,这件事不过就是儿女情长,是她过于小题大做,说出来倒是没的惹人笑话。
可这方面的经验她又确实没有,不和师姐说,也没有别的发泄口,这些天她确实憋坏了,主要是不甘心,不甘心到了极点。
于是在得到对方绝不发笑的承诺后,沈卿尘一点点吐了出来,越说声音越低,情绪也越发低落。
直把南宫绛听得心头火起,到了最后,猛地拍案而起,道:“这还得了,我这就去找那个负心女,给你讨个公道回来,还反了她了,竟敢辜负你这一片心意!”
沈卿尘就怕她说这个,忙把她扯住,道:“感情的事哪有勉强的,即便你逼她从了,又有什么意思,我不是想让你替我出气,我只是想请你陪我说说话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辜负你也是事实!”南宫绛说着说着,又想起游采薇当初闹出的事,说实话,这也就是对方听话归从了,要是对方敢睡了自家女儿就跑,那她绝不可能置之不理。
没想到女儿的事才刚解决,师妹这边又出了一样的事——当然,情节上没那么恶劣,但轨迹却是如出一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穿越者全都是没担当的孬种?
南宫绛心中警铃大作,恨不得把姜千寻抓过来,押着对方逼人就范,可眼看师妹有维护对方的意思,自己又算不上是正经长辈,再加上程度还不算严重,她到底还是没法狠心。
“你怎么想?”她恨铁不成钢地看师妹的脸色:“还对她有心思,想再搏一把,还是就想报复,结果怎么样都行?”
沈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