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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便派她这个福晋前去交际。

舒心为此,明里暗里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她瞧不上李四儿,只肯与嫡福晋赫舍里氏说话,李四儿就想办法给她难堪。

没办法,隆科多偏爱李四儿,次子玉柱出生之后便将管家权交到了李四儿手上,把福晋架空。

李四儿是个面甜心苦的狠角色,佟家三房的奴才谁也不敢得罪她,三房后院几乎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最离谱的是,李四儿哭闹起来,连隆科多都听她的话。

舒心瞧不起李四儿,不搭理她的后果,不是被丫鬟泼了热茶在裙子上,就是进门坐软轿的时候轿夫滑脚被摔,还有一回在花园竟然被宠物狗咬伤。

最后受罚的永远都是涉事的奴才和嫡福晋,李四儿则站在旁边咧嘴看笑话。

要知道被狗咬伤的那一次,她已经是雍亲王妃了。

想到李四儿的丧心病狂,舒心提醒小堂妹:“李四儿很得宠,在三房只手遮天,她若上赶着巴结你,你敷衍一下就是,千万不要忽视她的存在,更不能表现出瞧不起她。”

那样只会招来疯狂的报复。

上辈子她不知情,没少跟李四儿置气,现在想来得不偿失。

这一回,大堂姐与四爷的说法刚好相反,大堂姐提醒她虚与委蛇,四爷却说让她不要纡尊降贵,委屈了自己。

姜舒月思来想去,决定各听一半,与李四儿虚与委蛇,但不会委屈自己。

到了寿宴这一日,她跟着四爷前往佟府祝寿。

佟府位于当时的东夹道,也就是后世的北京灯市东口,相传是前明嘉靖朝权相严嵩之子严世蕃的故居。

出紫禁城,往东,很快就到了。

在佟府夹道,姜舒月本来应该与四爷分开,四爷作为男宾骑马去正门,姜舒月作为女宾坐车在角门下车换轿。

结果马车停下,宫女撩起车帘,却见四爷朝她伸出手。

姜舒月扶着四爷的手下车,诧异问他:“王爷不去前边吗?”

后院全是女眷,招待不了男宾。

四爷松开她的手,眼风扫过前来服侍的佟府仆妇,扬声说:“给老寿星捎个信儿,就说本王的王妃年纪轻,又是头一回来佟府做客,请老寿星多照拂些。”

既然隆科多以老夫人为借口,请了王妃过来。人到了,自然该由老夫人照拂。

他现在可不是原来的平头阿哥了,他是郡王,他的福晋是郡王妃,前来给老夫人贺寿,当然可以提一些无伤大雅的条件。

比如请老夫人把王妃带在身边,别让某些不三不四的人靠近。

佟府的仆妇们也都是成了精的,一听就明白了雍郡王的意思,忙不迭应是。

于是姜舒月轻易跳过了三房的麻烦,被老寿星留在身边,走到哪里都带着。

姜舒月初来乍到,身份又尊贵,少不得一番介绍。

佟家祖上跟着太祖爷打天下,之后瞅准机会送女入宫,生下当今。当今的第三任皇后,已故的孝懿皇后,同样出自佟家。

一次一次押宝,佟家从无败绩,步步为营,可见眼光毒辣。

放眼如今的朝堂局势,太子浑浑噩噩,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皇上对其颇为失望,不止言语,已然付诸行动。

立嫡从来都是汉人的规矩,满人立贤立长,其中立贤还在立长之上。

抛开太子,一众皇子当中,只雍郡王一个有爵。

短短三年,从平头阿哥封贝子、贝勒,直至郡王。

大阿哥都开牙建府了,却没见皇上放雍郡王出宫。

雍郡王不但没被放出宫,还在乾西所独占了三处院落。

皇上子嗣众多,阿哥所地方有限,雍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