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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害怕,不敢跟任何人说,此时精神都有些错乱了。

四阿哥垂着眼,没接话,搀扶着太子走过一地碎玉碎瓷,将他放在最近的一把太师椅上:“二哥,你不想我受罚,就不要再说刚才的胡话!”

毓庆宫上上下下全是皇上的耳目,不管被谁听了去,皇上都能知道。

太子回神:“老四,你肯将她还给我了?”

“我把她还给你,你也保不住她的命。”

太子明白四阿哥的意思,可他试过了,根本戒不掉。

上回他被皇上禁足宫中,忍着没去见她,神奇般地没有做梦。

以为噩梦放过他了,然而并没有。这个月他打算再试第一次,故意没去雾隐山,结果没等到晚上,就被噩梦缠住了。

没错,是被缠住了。

有一瞬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就是醒不过来。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糟糕,他很怕晚上噩梦再来,更怕永远留在梦中,无法醒来。

“老四,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现在就要去见她!”太子挥开四阿哥阻拦的手臂,挣扎起身。

四阿哥看了一眼西边天空残存的微光,扬声吩咐:“太子病了,传太医!”

之后便不再管太子,走出书房对刘喜说:“太子情况不对,我也拦不住,快去乾清宫禀报皇上!”

太子赶到宫门的时候,宫门早已关闭落匙。太子本来有夜间出宫的令牌,奈何上回禁足被皇上收走了,到今天还未拿回。

太子出不去,只想打人,索性把守门侍卫全都打了一顿,连为首将领都没放过。

今日正好隆科多在皇上身边当值,听到毓庆宫的禀报,便被皇上派到宫门口带太子回去。

说是带,哪里带得动。

隆科多是佟国维的小儿子,也是皇上的表弟,太子的表叔。

太子本来想给佟家留点面子,不想打他,但隆科多实在太可气,太子一时没忍住,狠狠抽了隆科多几鞭子。

隆科多被抽了鞭子,脸上都挂了彩,连滚带爬回乾清宫复命。

康熙见太子把隆科多打成这样,霍然起身,亲自去宫门口捉太子。

那阵仗,与擒鳌拜,不遑多让。

这时候的太子好似困兽,亏得康熙带去的人多,不然想把太子毫发无损地捉回乾清宫都费劲。

不出意外,太子再次放出狠话,再次被禁足,再次罚去奉先殿外跪祖宗。

皇上也没好到哪里去,气得心口疼,晚膳都没用,跑去南书房熬大夜批奏折。

“太子这半年都不太正常,到底为什么呀?”隆科多受了伤挂了彩,不能在御前当值,也出不了宫,便到阿哥所找四阿哥聊天去了。

四阿哥听说太子把隆科多都打了,不由挑眉:“太子没说为什么吗?”

隆科多摇头:“太子要是说了,我还用来问你?”

“舅舅听全了吗?”四阿哥不放心。

隆科多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鞭伤,恨声:“我从头听到尾,直到皇上罚太子去跪奉先殿才离开。”

没说就好。四阿哥赌太子不会说,所以才没冲上去挨鞭子。

对上隆科多探寻的目光,四阿哥苦笑:“舅舅是御前侍卫,能不知道毓庆宫上上下下的嘴有多严,除非太子自己说,半句话也套不出来。”

长指敲了桌沿两下:“太子对皇上都不肯说,又怎会告诉我?”

隆科多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便没追问。

四阿哥让人取来伤药,亲自给隆科多上药。隆科多嘴上说不敢,身体却坐着没动,心里美滋滋的:“就冲你对我这份心,今日的鞭子没白挨。”

“舅舅想帮我,我感激不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