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乌拉那拉家的人给刺激到了。
她今天也看见了常妈妈保护自己的决心,认为有必要跟常妈妈把话说开,给真正想要保护她的人吃下一颗定心丸。
“妈妈,在我心里,冯家才是我的家,您、巧儿、明知哥和冯大叔才是我的亲人。”
姜舒月反握住常妈妈枯瘦冰凉的手,坚定地看着常妈妈的眼睛:“不管明知哥能不能考中举人,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仅有的亲人。乌拉那拉家再好,他们容不下我,我也接受不了他们。”
常妈妈老泪纵横,连着说了几声好:“姑娘不愿意回去,老婆子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们把姑娘接走!”
冯巧儿跑过来一个熊抱,把姜舒月和常妈妈一并抱住,高声道:“咱们才是一家人!永远是一家人!”
雾隐山小院这边统一了思想,城里的乌拉那拉家却是各怀心思。
诺穆齐竖着走出家门,被横着抬了回来。
回家也顾不上治伤,先让人把老太太和二房全都请到了长房的厅堂,忍着疼把自己今天的经历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而后道:“太子说今日是最后一天,他若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不是打我二十五个板子这么简单了!”
他趴在门板上,泪眼汪汪看向老太太:“额娘,儿子不想死,您可要救救儿子啊!”
老太太见长子又被打成了血葫芦,进门就差点晕过去。这会儿听他这样说,顿时六神无主。
费扬古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长房有事,哪一回二房没管,可大哥这回惹上了谁也惹不起的人,让二房怎么管?
从前长房只是一个大包袱,他负重前行也能过,现在长房变成了一座山,费扬古却不想做愚公。
觉罗氏也是这个想法,见老太太来求,忍不住开口:“额娘,这回的事太大了,二爷已经被罚了半年俸禄,再不能行差踏错,不然您的另一个儿子也要完了。”
老太太吓得面色惨白,终于接受现实。大儿子废了,长房也废了,她能指望的只有小儿子,小儿子可不能再倒了。
“老大啊,太子说怎样办,你就怎样办吧。”老太太没再求二房,就事论事,“舒月娘没的时候,亲家没有拿走嫁妆,说好了都留给舒月。那些嫁妆本来就是舒月的,太子想替她出头拿回去,咱们就得给!”
不耐烦听索绰罗氏哭穷,老太太打断她:“富有富的过法,穷有穷的活法,你管着府上的中馈,还能亏了长房的嘴?”
当初若不是这个索绰罗氏上蹿下跳,非要把选秀失利的意外归咎到舒月头上,舒月又怎会被送到城外田庄,闹出这些事来!
归根结底,都是这个索绰罗氏面甜心苦,嫌弃舒月是个傻子,不想给人当后妈,更不想让原配留下的孩子挡在她那一双儿女前头。
真以为她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过是为了长房的和睦,才不得不装聋作哑,让他们将舒月送走。
索绰罗氏管着府上中馈多年,从中捞了多少油水。不看别的,只看她那一双儿女平时吃的用的,半点不比二房的舒心差,就可见一斑。
现在跟她哭穷,说什么吃糠咽菜,她是老了,不是傻了。
“额娘,吃糠咽菜是我说重了,可富兴和舒兰也都大了,再过几年便要议亲,怎么也得留一点给他们吧!”索绰罗氏哭道,不得已祭出一双儿女。
老太太不心疼大爷,总不能不心疼这一对孙子孙女吧。
老太太听她提到龙凤胎,刚刚硬起的心肠果然软了,转头朝觉罗氏看去。
见老太太看过来,觉罗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没说话。
就是不想管的意思。
“老二家的……”
老太太才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