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按倒在冰冷脏污的?地面上。
村长举着刀,狠狠插进容瑟的?四肢!
容瑟的?身体剧烈弹跳挣扎,乌黑的?发丝倾泻而下铺满了地面,逶迤开一片墨色。
他?贴着地不断摇着头,脸色惨白?如纸,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艳丽的?血色在柴房里?绽开,青年在昏暗中蜷缩着,白?衣覆身,细颈手腕脚踝无不流淌着鲜血,灰尘薄薄地盖了一身。
村长丢开沁满血的?刀,吩咐几个大汉拖着容瑟去外面。
“布阵吧。”
村长指着快破裂的?阵法?,冷冷地威胁道:“不要耍花样,大头的?命运可掌握在你的?手上。”
容瑟垂着头,发丝遮挡住脸,他?惨白?的?唇缓慢地动了动,以微弱的?声音指导布阵。
阵法?布好,村长又让人拖他?回柴房,丢下半个干硬的?馒头在他?手边:“大头送你的?,有半个拿去喂狗了。”
容瑟涣散的?瞳孔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馒头上,缓缓闭上眼睛。
“还道你骨头有多硬,不还是得乖乖听话?”村长一行人抱臂嗤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像是打开罪恶的?闸门,压抑在心里?的?恐惧、不安、暴戾…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口子。
隔三差五有人进柴房发泄,掰断容瑟的?十指,踩在脚下碾压。
生生拔掉他?的?指甲。
用粗木棍抽打他?。
用刀子划开他?的?皮‖肉,再用滚烫的?开水浇灌…所有人心中的?恶意?向他?一个人倾倒过来。
一旦容瑟有丝毫违逆的?意?图,村长一提起大头,他?又放弃抵抗。
阵法?维持的?时间不长,过一段时日?,村长就派人拖容瑟出去布阵,等布完阵,又丢他?半个馒头。
循环往复。
不知过去多久,容瑟又一次布完阵被?拖回柴房,几个大汉转身就走。
“等等。”容瑟乱发下的?头慢慢抬起,一张神情麻木的?脸庞上,干裂的?唇瓣开合:“…馒头呢?”
大汉们对视一眼,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容瑟眼里?划过一丝不安,不等他?询问,一个村民兴冲冲冲进柴房,呼吸急促,兴奋得眼球凸出:“来了!季云宗的?人来接应我们了!不止季云宗,其他?仙门的?人也都来了!”
“当真?”大汉们喜出望外。
“千真万确,仙长们正在驱除魔傀,估摸着要留上几日?,晚上大家伙儿正准备为仙长们接风洗尘呢。”
村民指着几个大汉道:“留两人守着,其他?人跟我去仓库搬酒,闹他?个不醉不归!”
柴房很快安静下来,一直到凌晨天色将明,柴房外再度传来动静。
两个抓着酒壶的?大汉红光满面走到柴房,驱赶走守门的?人:“去沾沾喜气,换我俩来守。”
两人靠坐在地上,吐息之间,浓郁酒气弥漫:“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担心随时会变成怪物。”
“真他?娘的?像是一场噩梦,要不是魔物,老子一家老小还好生生的?。”
酒气盘旋在胸口,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焰火,两人越骂心头火气越旺。
左侧的?大汉猛地砸烂酒壶,推开柴房门。
青年骨瘦如柴,正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的?白?衣污渍斑驳薄薄的?一片,犹如盖在一段枯木之上。
大汉大步上前去,抓住他?的?领子,拖着他?到门口,取下插在房门上的?火把?,逼近他?的?眼睛。
容瑟摇着头要躲,大汉改抓住他?的?头发,强迫地固定他?的?头往火苗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