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他心里也没谱。
古森拱了拱手:“社长所言极是,所去之人轻功不错,来去自如。”
说话的功夫雨点密了,接连不断地打在山顶的浮土上,空气中有了浓浓的土腥气。
万鹤翔站起身:“走吧,我们下去。”
山腰上有个不大的洞口,可容纳七八人,义社的重要将领多半汇集与此。
二人将一进洞,官道上就有马蹄声响了起来。
一干人顿时警觉了,纷纷走到洞口,与万鹤翔和古森一起,往黑黢黢的山下张望……
马蹄声很快缓了下来,马匹也发出了不安的“咴咴”声。
下面隐约有人问道:“来者何人!”
“可是江湖同袍!”
“正是。”
“在下是鹰王麾下,万社长可在!”
……
万鹤翔面容一肃,沉声道:“还是出变故了。”
古森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如果纪霈之果然发现了端倪,他会怎样做!”
万鹤翔没有回答。
义社的一个将领说道:“他会兵分两路,一路迂回接应粮草,一路前往联安,准备溃败下来的镇北侯汇合,以免被大苍杀个屁滚尿流。”
“若果然如此,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吧。”
“纪霈之有这么蠢吗!”
“这不是蠢,他是没有办法。”
……
众人正议论着,古森的亲卫带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精壮汉子上来了。
“参见万社长。”那汉子拱了拱手,“在下鹰王亲卫金智昌。”
万鹤翔还礼:“将军夤夜赶来,可是计划有了变故!”
金智昌道:“万社长,纪霈之的私兵正在从陆路向周浦镇集结。”
“什么!”万鹤翔吃了一惊,“消息可靠吗!”
“当然。”金智昌向天拱手,“我家王爷说,那毒物心思诡谲,不一定会上当,特地绕了个道,果然他娘的碰了个正着。”
义社的一干将领立刻炸了锅:
“草,即便追上去,也落了下风了。”
“不得不说,那厮确实了不得。”
“咱们怎么办!”
“咳咳咳!”古森重咳极声,见众人安静下来,又道,“社长,我们不如就守在这里,以逸待劳,如何!”
他说的含糊,但大家都明白,他想在此地劫了大炎的粮草。
虽然此建议顺理成章,但万鹤翔不急着下结论,问金智昌:“鹰王怎么说!”
金智昌道:“我家王爷的意思是,请万社长率军跟上纪霈之那毒物,和我们一起,在尚卫县对其形成合围。”
这……
万鹤翔瞄了一眼其他将领,几个将领也在看着他。
他们都心知肚明,埋伏在这里,还可以矫饰一下,只说清君侧,替大炎清除逆党,一旦明目张胆地与大苍合作,大家就是妥妥的卖国贼了。
他们无所谓,但士兵都是土生土长的大炎人,只怕军心不稳。
金智昌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万社长,我家王爷说过,纪霈之为人残暴,绝不会善待反叛之人,相较于他,瑞王倒是仁善多了。”
这句话有两个意思,首先,同袍义社是叛军,即便不勾结大苍也是死路一条;其次,杀了纪霈之,让瑞王上位,同袍义社未来才有更大的操作空间。
万鹤翔白手起家,焉能不懂他的意思之所以有上面的担心,不过是不想节外生枝罢了。
他说道:“你们王爷还说什么了!”
金智昌微微一笑:“我们王爷说了,粮草烧了即可,这件事我们的人来做,但万社长要借我们一百个身手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