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道:“了解。在下马东山,在崔先生的私塾里求学。”
“原来还是师兄。”唐悦白过来了,上赶着打了一躬,“师兄好。”
“先看病人吧,这边请。”唐乐筠往回走,抬手朝书案前的椅子一指,“坐吧。”
病人坐下了。
唐乐筠认真地观察一番。
她面色发红,眼睛发赤,捂在口鼻上的毛巾浸满了血,春风拂过,就有一股淡腥味扑面而来。
唐乐筠问:“是外伤造成的吗!”
病人摆手。
马东山道:“唐掌柜,不瞒你说,这个病我们在福安医馆看过几次了,凉血和止血的药吃过不少,但都不见效,还是月月出,而且最近还增加了新病症,心悸,目赤,又热又痛等。”
居然月月出,这是什么病
唐乐筠有点懵,但面色如常,她又问:“还有其他症状吗!”
女子动了动腿。
马东山想起来了,“对,她脚底凉,两只膝盖疼。”
“哦……”唐乐筠还在典籍库苦苦查询,言语上不免怠慢了些。
女子见她发呆,不安地看向马东山。
马东山道:“唐掌柜也没见过这种病症吧,您这边有什么建议吗!”
唐悦白紧紧张张地看看自己姐姐,看看病患家属,又看看门外,生怕有谁过来瞧他家的笑话。
唐乐筠用上了精神力,寻找速度加快,更加无暇理会他的问题。
唐悦白有些尴尬,解围道:“确实是奇症。师兄,我姐常说她医术一般,这事是真的,我们能救下崔老先生只是个意外……不瞒你说,我家的药才是一等一的好。”
“那……”马东山和另一个男子对视一眼,“不然就给我们开几副止血的药在汤县开的方子我们带来了。”
唐悦白推推唐乐筠的胳膊,“姐……”
唐乐筠道:“不着急,我先摸摸脉。”她大抵有了些眉目,现在需要确定一下。
病人一听,眼里顿时有了希望,赶紧把手放到脉枕上。
唐乐筠叩住寸关尺,认真感受,片刻后松开手,又道:“我看看舌头,你小便多吗!”
她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医案,写道:脉大,无规律,寸部尤盛,芤脉。
病人点点头,伸出舌头。
唐乐筠看一眼,继续写:舌红无胎,尿多,双膝冷痛,面红……完全符合倒经衄血的症状,火不归原,因前期误用凉血之药,应在引火汤外加油桂五分。
她拿出一张草纸,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方子,“如果觉得我家药贵,可只买一副,其他两副药去福安医馆补齐,我在上面写了两种剂量,多的那个是其他医馆药铺的,少的是我家的,我说明白了吗!”
马东山道:“唐掌柜,既然来你家了,就买你家的药,贵也没关系,止血就成!”
唐乐筠起了身,吹了吹墨迹,交给唐悦白,“如果都买我家的药,两副就够了。”
马东山喜出望外,“那就更好了,谢谢唐掌柜,肯定见效,对吗!”
唐乐筠道:“一副便止,二副巩固。但有一件事你们要知晓,如果退药,本店将不再卖任何药给你们。”
据她所知,崔先生收取的学费不低,这位马同学衣着朴素,家境想必不太好。
如果他这会儿只买一副,第二副就可以便宜从事了,省得大家犯口舌,影响唐悦白在私塾的人缘。
马东山犹豫片刻,与另一个男子商议道:“要不然先买一副!”
另一个男子点点头。
唐乐筠和唐悦白就一起到了药柜前,一个抓,一个包,很快就搞定了一副药。
把人送走,唐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