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你又如何过?得来呢?但?没事,清理干净便行了。”
伏雁柏垂下?枯白的手,在半空微晃两阵。下?一瞬,浓黑的鬼气凝聚成一把黑剑,被他拎在手中。
他浑身都?如坠冰窖,可肺腑间却有一团热腾腾的火气,在冲,在撞,将?他那白如纸色的皮肤撞得近乎透明,布在其?上的经脉也愈发清晰。
忽地,地面开始微颤,远方的锁妖楼也传来阵阵轰鸣。
述和?循声望去?,又倏地看向伏雁柏。
想起那刻画着十二个方格的圆盘,他瞬间意识到什么。
他再?不犹豫,抬手便打出好几股妖气,却非为了攻击身前的人,而是冲着伏雁柏的两条手臂而去?。
两道?妖气精准打在伏雁柏的手上,如箭矢般穿透他的腕部,将?他钉死在身后的墙壁上。
便像是陷入陷阱的困兽,伏雁柏开始剧烈挣扎,脸上也狰狞出黑色的细枝。
“混账畜生?!”他嘶声骂道?,“枉我这?般信你,你合该也死了去?!躯壳魂魄合该碎得干净!还不快放开!”
骂完述和?,他又看向池白榆,瞳仁扩散,说话?时,连嘴唇都?在发颤:“他不过?是头成了精的畜生?,你当真?信了他?他与你说了什么?说啊!你难不成要和?他一道?离开?想都?别想!”
没一会儿,他忽又软下?语气,说:“你先过?来,到这?儿来,我听你解释。你受他骗了是不是?他一贯爱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不要信他。我听你解释,别与他待在一块儿,你先到这?儿来。”
池白榆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越发心惊,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渐在脑中成形。
远方锁妖楼的妖气波动更甚,述和?再?不迟疑,问她:“剜心刀在何处?”
“身上。”池白榆倏地回神,从袖袋里掏出剜心刀。
述和?正要从她手中接过?剜心刀,但?指尖刚碰着,又收了回去?。
“你去?吧。”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攥紧手道?,“我要用?妖气封住他的行动,只能由?你来用?刀刺他的心口,可以吗?”
池白榆攥着刀柄,不解:“可他又不是妖囚,能有什么用??”
那方,伏雁柏已快挣出禁制。
述和?的妖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耗着,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上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又开始恶化?。
他张了口,但?在解释前迟疑一瞬,终是有所隐瞒道?:“并非为了剜心,他的鬼核在心口附近,是要用?这?刀刺他的鬼核,以免他堕成厉鬼。”
“好。”池白榆也看出情况不妙,再?不迟疑,拿着刀走至伏雁柏身前。
眼看着她靠近,伏雁柏陷入意识更为混沌的境地。
那些黑雾凄叫着靠近她,粘附在她身上,试图将?她拉得更近。
冷腻的阴气附在身上,直往骨头缝里钻。池白榆屏息忍住那彻骨寒意,举起刀。
第一刀并未落准。
他挣扎得太厉害,那刀尖刺在他的胸膛正中。
等她收刀时,看见血槽里的血怨之气已经没了,才反应过?来是扎着了那道?小符。
她又试了几回,可仍旧难以对准。
而且阴魂太多?,她的手也变得僵冷,几乎连刀都?握不住。
伏雁柏也已陷入精神错乱的状态,堪如发狂的鬼物。
“你别动。”她忽托住他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面颊,轻声道?,“别动,我已经过?来了,听我跟你解释,好吗?”
渐渐地,伏雁柏的挣扎幅度小了些。
“对,就是这?样……”池白榆将?那散乱的乌发顺着他耳后,指腹摩挲着他的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