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屏障挡在伏雁柏的身前。
屏障隔去?视线的同时,连声响也一并阻断。
眼前的景象陡然被抹去?, 那些绞缠的呼吸也倏地中断——就像是两人突然消失了一样。
但?伏雁柏心知并非如此,而是述和?用?妖气凝成了屏障。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那短暂平歇的怒火再?度涌上,一点点侵占着他的理智。
好, 好。
当着他的面都?已放纵至此,那他还留什么情面?
他阴沉沉望着前方,周身渐有黑气盘旋。那些阴黑的气息有如鬼魄, 在半空哀哭凄叫着,又被他抬手送出, 争相袭向那无形的屏障。
述和?知晓他在攻击妖气凝成的壁障,估量着还有至多?半刻的处理时间, 他任由?喘息泄出,试图抚平她脊骨的颤栗,并宽慰道?:“无须担心,放松些……好么?恐会伤着你,如今有妖气隔绝,他也已看不见。”
这?是现在看不看得见的问题吗?
该看见不该看见的都?已经看完了啊!
池白榆这?会儿刚坐至一半,陷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境地里,似连脑仁都?在跳。
述和?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又被她用?手按着,没一会儿便渗出血,将?他的衣衫染出更为深厚的暗色。
可令他饱受折磨的并非是这?伤痛,而是那被紧箍着的难受劲儿。
快意仍有,且在接连不断地从后腰漫上。但?像是接不满水的木桶般,仅在蓄积着,却始终难以到达最高处。
他俯过?身,无视了一旁的动静,在她的脸颊上落下?细碎而轻和?的吻。
边吻她,边低声安抚:“别担心,放松……不会有事。暂且闭上眼,是,闭上……只当身旁无人,好么?”
他的声音如潺潺清水般流过?,池白榆渐从被伏雁柏撞见的错愕中缓过?心神。
她圈抱住他的颈,脑袋埋在他的肩上,也不看一边的伏雁柏是何状况,稍闭了眼,竭力调整着呼吸。
但?当她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时,却没就势站起来,而是彻底坐了下?去?。
一声压抑的低喘落在耳畔,下?一瞬,她感觉圈在腰上的手臂又收紧许多?,牢牢箍着她。
述和?抱紧她,尽量平息着倏然涌上的酥麻快意。
终于缓过?来后,他道?:“好同僚,这?般见他可不算妥当。”
池白榆也知道?不该,但?这?会儿就算她下?去?,他再?一站起来也会被瞧出端倪吧?
她还心存一丝侥幸,毕竟有裙袍作遮掩,万一伏雁柏以为他俩只是抱在一块儿呢?那样好歹还有解释的余地。
想到这?儿,她稍微坐起一点儿,又再?度坐下?。
这?细微的变动令述和?脊背一僵,他稍仰起颈,连颈上的经脉都?已清晰可见。
而池白榆忽拉着他的手,抵上洇透湿意之处。
“手,”她断断续续地催促,“像……像方才那样。”
有好一会儿,述和?的整条胳膊都?僵麻到难以挪动。缓和?片刻,他才伸过?手,轻轻抵了上去?。
在他揉按打旋时,她俯过?身,吻住了他的唇,头回这?般主动地勾缠起他的舌。
述和?难以经受这?从未有过?的热切,当她的手搭上他的胸膛,掐按起那正缓慢往外渗血的伤口时,他终是按捺不住,任由?那堪称尖锐的欢.愉覆没意识。
恰在此时,一旁妖气凝成的屏障传来“咔嚓”的碎裂声。
池白榆听见,瞬间从那空茫茫的境地中回过?神,撑着述和?的肩站起身。
这?回要顺利许多?,几口气的工夫她就已避至一旁。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