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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记得他这号人了?,还是……曲怀川换了?张脸?

而且伏雁柏虽然死了?,魂魄不还在这儿?吗?曲怀川将他的妖牢幻化成伏家废墟做什么。

她?正想着这事,两人就?已走到废墟的尽头。

前方是一片深山老林,林间云雾缭绕,很?难看清方向。

地上也没路可走。

曲怀川随手折了?根树枝,打断挡在前方的草叶,说:“劳烦大人跟紧些,这林子里偶尔会跑出些野物?,不伤人,但难免被吓着。”

池白榆也攥了?根树枝在手里,她?问:“这林子又是什么地方?”

她?记得之?前在梦中?进入伏府时,没在伏府周围看见什么野林。

“在下曾在这林中?住过?一段时间。”曲怀川抬手遥遥一指,“就?在那半山腰,路虽不好走,但住在那上面很?安全。不过?我已经许久没去?过?了?,想来已经成了?一块荒地。我现在住的地方,便在这林子的另一端。”

池白榆看了?眼身后宽广无垠的府邸,又望向白雾四起的野林,一时心生犹豫。

不知怎的,从进这林子开始,她?就?莫名觉得心慌。

忽在这时,怀里的赤乌轻轻啄了?下她?的手指。

她?垂眸,揉了?把那毛羽顺滑的鸦首。

幸好。

还有个伴儿?陪在身边。

“之?前述大人给过?我一本簿册。”她?忽道。

曲怀川:“述大人心细如发,不论何事都喜欢登记在簿。”

“那上面记了?些你的事。”池白榆神色不改地胡诌,“我翻过?一遍,没见你提过?那位旧友——你俩要是不熟,那你怎会去?他家里做客?”

她?问得直接,旁人听?来或有些冒犯,曲怀川却只好脾气地笑笑,说:“倘若细论起来,我与那旧友算是世?交。只不过?到我们这一辈,性情不算相合,两家人的交情就?也淡了?些。”

池白榆一怔:“那山上的家?”

“不。”曲怀川扫开身边的枝叶,娓娓道来,“我也仅在山上暂住过一段时日。那时刚被邪祟塞了?妖丹,样貌大变,身边又总有怪事发生——譬如碰着什么瓷杯茶碗,分?明没用力,却轻易捏碎成了齑粉。我从未经历过?这等事,惧怕之?下,便匆匆逃至山上来了?。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也免得危及家里人,不想在这山上碰见几个好心的猎户,就?跟随他们在山上待了?几月。”

“原是这样。”池白榆学着他在树干上敲,以此震慑毒虫游蛇,“那你学的些诗书岂不白学了?。”

她?记得原著的背景设定?里,虽然有不少神神鬼鬼,那些个文人秀才却大都十分看重科考。

曲怀川手一顿,微侧过?脸。

那双眼眸总含着笑,显得清隽朗快,好似什么事对他而言都不成烦恼一样。

他道:“读书时诗书为最,读不得书了?,能学一身法术本领也不错。以前能作些文章,今日?却有挥剑成河的本事,各有妙处罢了?。”

池白榆却奇怪:“那摇签卜卦呢?又是何时学的?”

提起这事,她?才分?出心神看向他手里的签筒。

之?前在外面听?,她?还以为他那签筒里都是木签。现下一瞧,才发觉签筒的确是木头做的,里面的签却都白如骨玉,不知是什么材质。

总归看起来不像木头。

“得了?这妖丹之?后。”曲怀川偏回脸,继续往前走,“那时总觉心中?烦闷,便学了?这卜卦之?术,倒解去?许多忧愁——聊了?这么多,还不曾问过?大人来自何处?”

原本已听?得昏昏欲睡的赤乌忽睁开眼,抬头直勾勾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