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下?作的畜生想着法子勾引别?人来此?处,再显露些下?作脾性吗?”
在这锁妖楼待了好几百年,裴月乌常惹事,因此?也与述和?打过不少交道。
但他还是头回听?他说出这般刻薄的话,震怒之?余,更多的是惊愕。
也是在他怔愕之?际 ,述和?又道:“你似乎忘了妖囚是何物,犯了重罪,被打上有错的印记,再关进这不见天日的虚妄之?境。数百年来,你可曾悔过过哪怕一次?若不曾,那便不是什么值得怜惜的正常人,与她自然也不是一路人。”
说话间,他又想起方?才看见、听?见的景象。
那般粗莽、只知晓发火动怒的下?作畜生,却伏在她身上捧着她亲。
他算个什么东西,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失稳作抖的喘息轻哼,在此?时又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中。
他开始冷静地回想,任由她的呼吸如利箭般穿透他的思绪。
这人也能引得她情动吗?
他二人何时走得这般近,许久之?前,还是去三号房里帮他找东西的时候?
原因呢?
喜欢?
受人胁迫?
还是觉得他帮不了她什么,打算拉拢另一个人。
又或……
他眼帘微抬,想起那把剑樋血红的剜心刀。
原是这样。
找错人了吗?
他还想思索更多,可眼下?被忌恨占了上风,也难以理清思绪,只被怒火驱使着继续道:“又或说你嫌自己犯的罪行不够重,现下?又要下?贱到来抢本不该与你打交道的人?”
裴月乌额心一跳,从?僵怔中缓过神。怒火攻心下?,他一把攥紧述和?的领子,抬手就?是一拳。
他丝毫没收着劲儿,那一拳狠狠落在述和?的面颊上,瞬间便有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述和?轻笑了声,抬眸:“挥两记拳头就?算了事?”
裴月乌忽觉腹部一痛。
他垂眸看去,却见一把铁黑的剑径直穿透了他的身躯。
而?剑柄恰握在述和?的手中。
一剑捅了他,述和?犹嫌不够,手腕稍转,用剑翻搅着他的血肉。
裴月乌吃痛,抬掌劈下?,用妖气?将那剑震断成两截,又拔出穿透身躯的那截剑刃,丢弃在地。
怒意堪比熊熊烈火,从?心头烧至头顶。他气?得头脑嗡鸣不止,又觉晕眩,当?即化出那把血剑,提剑而?上。
“当?了无荒派的走狗,你竟还有脸面来说我?!”他一剑劈下?,将述和?又化出的剑刃直接砍断,剑气?落在他肩上,砍出道深可见骨的伤。
裴月乌斜过剑刃,又朝他的脖颈劈去。
述和?往后跃跳数步,只差数寸,就?险些被他挑断那鼓跳的动脉。
他舒展着身形,再没平日里的疲累气?,冷峻的神情间尽是杀意。
“你该庆幸我与无荒交情不深,否则早要你性命。”他又一转手腕,这回却是变出两把双剑。
剑气?相撞,霎时间,原本万里无云的晴天翻涌起黑压压的乌云,烈阳也隐没在那黑云之?后。
缠斗间,高空仅见两道疾影。
不过数回合,两人便都已伤痕累累。
裴月乌擦去眼皮上干涸的血,怒道:“我喜欢她又有何错,轮得着你来插手!”
“喜欢没错,只不过听?闻过一些事。”述和?道,“有些下?贱到没底线的野畜生,看不得旁人亲近,便是不顾伦理道德,也要横插一脚。”
“你这烂了心的死物,拿这话骂谁?!”裴月乌怒火陡涨,横过那嗡鸣着的血剑,朝他的脖颈砍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