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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看那人的脾气, 好像不会这样粗蛮地抱她?。

是因为她?不喜欢这样吗?

犹豫之外,他又多了些觉得自己行事太冲动的懊恼。

但他正要松开手, 池白榆却突然?抬起胳膊,回抱住他。

裴月乌微怔,又开始胡思乱想。

或许他可以问?问?她?愿不愿意留在这儿。

这里?也能种花种树,还不用费那么多心神。

他还可以守着她?,即便述和?与伏雁柏找上?门,也定然?没法将她?带走。

可最终这些话也没问?出口。

他看得出来?,如果?她?想要什么东西,一定会自个儿提,而不是等着别人来?问?她?。

裴月乌稍松开手,低垂着头看她?。

“若是在白天,我也能出来?。”他道,“何时能再见你?”

池白榆却说:“我负责的事一般都在晚上?。”

白天她?能来?吗?

先不说那跟石头一样沉甸甸压在身上?的妖气,还有些恶妖她?都没打过照面,要是遇着就麻烦了——她?还没忘记之前伏雁柏提过一嘴,说是五号房里?的妖很可能会杀她?。

连他都这么说,那房间里?头的妖定然?不简单。

等等。

她?忽想起另一事。

差点忘记剜心刑了。

来?都来?了,肯定不能空手回去。

思及此?,她?问?:“方才说的事还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等等——”裴月乌及时收紧胳膊,牢牢箍着她?,“没说不要,你先别走。”

话落,他微躬下背,托在她?脑后的手顺势移至她?的颊边,用指腹细细摩挲着。

等揉按得她?的面颊微微发热了,他才倾过身,吻住她?的唇。

起先和?昨天一样,仅是浅尝辄止的啄吻。待两人的嘴唇都洇着微微的湿意了,他再不紧不慢地含吻住她?的唇瓣。

当他尝试着吮舐她?的唇时,池白榆只觉唇瓣微微作痒。跟之前一样,她?感觉到他的舌面上?似有着细小的绒毛。

不会像倒刺那样扎得人疼,可存在感也不低。

他在接吻一事上?显然?还不够熟练,只是莽撞又热切地表达着亲近。力?度上?也不知轻重,或舔或咬,偶尔会咬得她?的唇一阵刺麻泛疼。

她?便抬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将他从急切莽撞的情形中?唤醒,并反过去吻他,以此?一点点引导着他。

好在他的吻技不怎么样,学得却快。没一会儿,就已学着慢磨细吮,还尝试起挑弄摩挲她?的舌尖,吞吃着口津。

池白榆正忖度着下刀的时机,却突然?察觉到一点异样——

有什么暖流一样的东西在她?的口中?缓慢流动。

她?倏地睁眼,一把推开裴月乌,捂着嘴问?:“什么东西?血?”

虽这样问?,她?却清楚并不是血——那气流没有任何味道,只暖烘烘的。

裴月乌的唇角还飘散着一点赤红色的气流,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的吐息急促灼烫,说话时声音还有些作颤:“不是。”

“那是什么?”

“妖气。”裴月乌扯开略有点嘶哑的嗓子,“你昨天不是说,那月事要来好几天吗?分你些妖气,这样即便我不在,也能随时调整气血。”

池白榆松了口气:“那你不早说。”

吓她?一跳。

裴月乌:“也是临时想起来。”

毕竟之前他还以为能天天见着她?。

“妖气不会散开吗?”池白榆问?。

裴月乌之前没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