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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我,便是为了我今日?平白无故地捱这些折磨吗?”

沈衔玉脸上的血色渐褪,一颗心浸了酸水,又往苦水里泡。

“我当日?……”他艰涩挤出应答,“当日?回来找过你?。”

“当日??哪一日??在?我的尸骨都快开始腐烂的时候吗?”

“那时?——”

“那时?狐族也尽数惨死。”沈见越接过他的话茬,“我如今已知道此事,自然也没立场再怪兄长,但仅一件。”

或是孪生子的默契使然,沈衔玉已猜到他想说什么。

他下意识回避着这话题,却又忍着心头的酸涩难安,开口道:“你?说?。”

“唯有?仙师不惧怕我的模样,待我温和、亲切,又总教我一些道理?。能得仙师教诲,往日?的折磨竟也算不得什么?了。”提到池白榆,沈见越的神情缓和些许,但旋即又有?阴郁覆上,“昔日?我经受剥皮剔骨之痛,如今也熬过来了。眼下只是让兄长断去一些微不足道的交情,也应不算难事,是吗?”

有?意回避的话被他不疾不徐地说?出,沈衔玉微张开口。

应该毫不犹豫地应是。

这还是多年来,沈见越头回主动找他。

他也清楚他这胞弟在?想什么?——他仅是担忧、惧怕。

害怕看重的事物又一次离他而去。

为他兄长,更应理?解他。

可话到了嘴边,却不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仅要应声是,或是一个简单的点头便好?。

他与池白榆的交情尚且不算深厚,就此割舍也不算是件难事,不是吗?

可当他再次试图张开嘴时?,指腹忽传来阵微弱的痒。

这令他想到那日?她趴在?桌上,枕着他的手睡着时?,他摸着的一点眼睫。

毛茸茸的,哪怕她睡着了,也会时?不时?地轻颤。

本该脱口而出的应答,又这么?咽了回去。

他迟迟不应,沈见越更觉不安。

他唤道:“兄长?”

“嗯。”沈衔玉垂下眼帘,半掩住那双淡色眼眸,“你?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为兄……不能贸然答应你?。”

沈见越拧眉,语气冷然:“为何?”

“交情并非是一人的事。我无故疏远,何尝不是在?伤害小池姑娘?”沈衔玉轻声道,“但你?尽可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你?视她如仙师,我待她,至少也应有?礼。”

沈见越攥紧手,却又觉他说?得不无道理?,没法寻出话回他。

最终他往后退了步:“兄长此回,最好?言而有?信。”

***

池白榆抱着个木盒,悄无声息地进?了锁妖楼的大门。

眼下过了子时?,走廊中仅她一人。

声响倒有?——三号房还和之前一样,时?不时?就传来阵刨门的响动。

听见这声音,她才迟迟想起一事——

她竟然忘了问沧犽,三号房里每天刨门的到底是谁!

不过眼下问他也不实际,她收回视线,转而望向走廊尽头。

她怀里的盒子是述和给她的,听说?里面是千年蚕丝,可用来做琴弦。

今晚她来这儿,也是为了送这东西?。

伏雁柏与述和这两天一直在?惩戒室,抽不出一点空——但凡其?中一人走开,便要闹出麻烦。不是沧犽想化成狼跑了,就是裴月乌打?算直接毁了惩戒室。还有?一回,他俩仅出了趟门,再回去时?,整间屋子都被那雪妖给冻住了,用来记录的纸笔都没法用。

不得已,述和便让她帮着把这盒子送给沈衔玉。

她这两天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