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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这般写起字来。

“再是一竖。”述和?轻声道, 拢起手指划下一竖。

池白榆忍着颤栗,由着他又?写下一撇一点?。先前在梦里,所有的感官都像是蒙了层淡淡的雾,不?太真切。

连那阵往骨头里钻的痒都是,现?在却要真实许多。

待写到那一“点?”时,他有意顿住,反复揉按几圈,再才在她失稳的呼吸声中开口:“写字着实有些累人?,看你,都有些作?抖。”

池白榆偏过头看他,眼睛不?见眨动。

述和?会意,在她的唇角处轻轻啄吻了下,她这才又?偏回头。

写完两个字,她的手上已覆了层薄薄的汗。又?或许不?是汗,但她也?有些分辨不?清了。

述和?在此时松开手,声音仍旧平淡:“我已教完了,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

池白榆正处在不?上不?下的境地里,有点?儿想他继续往下写,又?还没?大缓过神,便只道:“之前……在簿册上写过。”

“每日经手的事太多,有些忘了。”述和?的手托在她的手下,指腹在她的掌心?缓缓摩挲着,“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便谅解一回,教教我吧。”

池白榆被?他挠得?有点?儿痒,下意识拢了拢手。

片刻后,她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同他方才做的一样,她也?试着掌控起他手下的动作?。

“就是……先写三?点?水。”仅落下第一点?,便有比方才更为?直接的快意袭上。

同样是两人?一起写的字,但跟刚刚的感受全然不?同。

她屏着呼吸往后倾身,同时松开手,转而压在他的臂弯附近。

“不?……嗯……不?写了。”她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往后靠着,“你……你随便写些什么?罢。”

述和?微微叹出一口气,应了声好。

他不?再局限于写字,而是或揉或按,没?个定性。

渐渐地,池白榆将他的胳膊攥得?更紧,几乎要掐破那衣袖。

直待蓄在椎骨的酸意倏然窜上,她陡然陷入阵空茫茫的境地里。

半晌,述和?抬手,视线落在指腹处。

捻着那点?清亮,他问:“梦里亏欠的东西,如今算是还回来了——可还要连本?带利地讨些?”

不?同于方才,他的声音已有些作?哑,听不?出是倦意所致,还是其他。

池白榆的气尚未喘匀,好一会儿才动身。她撑着他的腿,想转过来与他说话。

只是她刚和?他面对着面,余光就瞥见角落里的伏雁柏迟缓地睁开眸。!!

恰好与那略显涣散的视线相对,池白榆一下僵住。

醒了?!

伏雁柏在暗处望着她,好一会儿,眉微微蹙起,又?张开嘴,似想要说话。

池白榆看见,搭在述和?肩上的手不?由攥紧些许。

心?跳一时如擂鼓,她连呼吸都屏死了。

好在伏雁柏终究没?说出什么?,便头一沉,又?昏过去?了。

她这才勉强放心?。

不?管述和?口头上如何嫌弃他这老板,但从方才他将伏雁柏拉去?疗伤就看得?出,至少现?在他还愿意帮他。

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仍然不?错。

因而她的打算,以及跟述和的关系自然能瞒则瞒。

不?过经此一遭,她的心思也散了个七七八八,推开述和?便要整理裙袍。

“没?什么好讨的。”她应上他之前的话,“现?下就想休息。”

但述和忽按住她的手:“待会儿送你回去?,在此之前,先洗漱,也?好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