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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难平。

跟坐在?炎炎夏日的假山石上?差不多,略微烫了些,又有些硌人?。

余光里,那条狐尾又凑了上?来,乖顺而亲切地贴在?她的腰侧。

她的视线一垂,须臾又抬起。跟坐在?石头上?调整位置一样,她慢慢吞吞地磨了下。

只不过刚有快意涌起,她便听得声闷哼,腿也被他牢牢按住。

述和:“别动。”

他的气息不算平稳,仅靠理智已难以平复。

忽地,那条贴在?身侧的狐尾也摇摇晃晃地凑上?前,盘在?她的腰身上?。

尾巴滚烫,尾尖儿又殷红灼目,如一簇火苗般搭在?她的腹前。那毛茸茸的尖儿扫着、拨着,在?她的腹上?划出一圈圈的痒意。

那尾尖儿似还想往上?探,池白榆虽然被绒毛刺得有些痒,却极大缓解了那点热意。她索性将整张脸埋在?了述和的肩上?,气息不匀道?:“你方才说的,不过……不过些许便无事。”

述和稍顿。

片刻,那按在?腿上?的手转而扶在?她身后,掌在?尾椎附近,又将她往身前带了两分,似乎在?纵容,甚而回应着她的磨蹭。

一点酸涩渐从后腰往上?涌,他喉结微滚,压抑住即将脱口的低喘,问她:“是。只不过忘了商量……些许,是何程度?”

“眼?下应该算是些许中的些许了吧。”池白榆忽抬起头,不确定道?,“或许还可以更?多一点。”

述和抬起另一手,托住她的后颈,或揉或捏着。

他问:“那要如何?”

不等?她应声,那赤红的尾尖儿已悄无声息地滑入衣摆,就在?挑开里衣的前一瞬,却被述和察觉。

他又抽出画卷,一下挑开它。

狐尾刚被拨开,便直直打下,这回径直劈向?他的左肩,在?半空划出猎猎声响。

力度之大,似要劈断他的整条胳膊。

但述和动作更?快,阁楼太矮,没法舒展身躯,他便抱池白榆往床榻滚去。

变化来得突然,池白榆的理智也恢复几分。

被他抱着在?床上?滚了圈后,她扶着一旁装画的大瓷瓶坐起身。

这会儿她已面?生薄汗,喘息不止,跟在?大热天里走过一遭差不多。

“别着了道?了我跟你说。”她清醒大半,头还发着热,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像在?提醒自?己似的。

述和瞥她,却觉好笑。

“这又是在?与谁说话。”他忍着堪比蚂蚁啃噬骨头的难耐劲儿,话锋一转,“待出去了,再谈这些。”

那方,沈衔玉也已收回了攻击性十足的狐尾,脸上?一派温和。

“法子找到了,只不过要些活人?血。”他微微偏过头。

那双淡灰的眼?眸没有神采,但池白榆总有种被他盯准的错觉。

他问:“小池姑娘,你身上?带了刀?”

池白榆稳着呼吸,半晌才说:“是,要拿来取血?”

沈衔玉应是,又道:“需用活人血画出引鬼阵。法阵一成,或有无数鬼魂被吸引进来,实在?危险,还得再想个?护身的法子。”

池白榆默了瞬:“……你该不会是想用那缕妖气吧?”

“在?那道?人?入梦前,我仍然无法操控这梦境。”沈衔玉道?,“眼?下看来,似乎别无他法。”

池白榆正犹豫着该不该把?妖气给他,但她忽然想起什?么。

“先试试吧。”她道?,“到时?候若真不行,再用那妖气。”

引鬼血阵需要用到他们三人?的血,她在?楼下的供桌上?找到了一个?木碗,跟述和用剜心?刀放了小半碗的血。